“梁警官，童欣遇害的事我一直没告诉小蔚，你知为什么吗？”许为溪拎起另一张纸，边伏案书写边。挑开说不是他的格，但他又实在憋不住。

    “蔚平顾喜童欣，如果告诉他这个消息，对他会有沉重打击。”梁亭松没有想到人这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说了自己的看法。

    “因为他不。”许为溪冷漠地，“他没有那么童欣。”

    在这段暗恋里，蔚平顾是个懦弱的守望者。所有的不定，退缩只是在给自己没有那么找借罢了。

    梁亭松看着沙发上的许为溪，发垂遮住他的眉，看不清他的表，手里的笔依旧沉稳有力。

    “梁警官。”许为溪偏过脸望过来，两人的视线短暂的对视了几秒，梁亭松移开了目光。许为溪眨了，随即想到了另一可能，“没谈过恋？”

    梁亭松被人这么一问，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心里已经闪过一堆“为人民服务”，“沉溺儿女不如忠于事业”，“青就是奋斗，哪有功夫谈恋”，但话都堵在了咙，愣是什么也没说。

    谁能想到，雷厉风行的刑侦支队侦查组已经单28年了呢。

    也不是没人给他介绍对象，但他跟那些女孩一见面，不是穿着制服就是带着手铐的，坐在那里跟桩一样。女孩的第一反应都是自己犯事了，要局了。偶尔有能持聊两句的，梁亭松就已经把话题拐到“当代年轻人应当如何预防犯罪”上了，女孩们这辈都没想过，在相亲场合也能被上课。

    而这个致力于给他介绍对象的人——市局局付志行——每次都会铁青着脸把人喊到办公室训话。

    “小梁，你这样去不行啊，相亲怎么能把人家女孩当犯人呢？”付志行脸沉重。

    “付局，其实，比起对象我更工作。”梁亭松以退为。

    闻言，付志行面更沉重了，“你打算打光一辈吗？你这样去我之后怎么见你爸妈？你爸不得抄起跟我后面追？你妈不得哭得让你爸心疼，把换成铁的继续追？”

    “我爸应该不敢揍上司。”梁亭松被人说的直，每次付志行训他，必然会提到已经过世的父母，“付局，现在是科学社会，而且我是唯主义无神论者。”

    “……”付志行端起保温杯，手被气的直抖，颤颤巍巍喝了一，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半大不小的青年，“小梁，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不喜女孩？”

    “……”梁亭松愣了愣，他从来没关注过自己的取向问题，而且恋经验为零，他也没机会去了解，但没关系，付局谈话三对法之一，答不上来就宣誓，“不知，但我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

    态度之端正，语气之陈恳。

    然后他就被付局赶了办公室。

    许为溪玩味儿似的品着梁亭松的沉默，贴心地挑开了话题，“那条手链鉴定什么了吗？”

    “用dna数据库行比对，那条手链上存在两个人的生信息，童欣和计鸣淇。”梁亭松清了清嗓，从文件夹中拿几张纸，走到许为溪边沙发坐。

    “我记得，那个小警察说计鸣淇折返现场是在找东西。”许为溪写字的手微顿，而后抬起另一只手抵着，“也许就是这条手链？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一定要回到现场找到这条手链？”

    梁亭松翻动着手里的鉴定报告，听着人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