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哆嗦了一，急得直接蹦了方言，“警察大人啊，俺四劳斯人呐！俺，俺怎八晓得啊！俺来咯才晓得他们让俺运滴抖四晓丫片啊！俺上有老娘有娃娃儿，俺要四晓得俺就是唔死也不敢呐！”

    问话的民警是从外地来这边的，当即听得一懵，“嘛玩意儿。”旁边记录的小警员立抬：“哦，他说警察大人行行好，他上有老有小。”

    “……”民警看着那人糊得满脸鼻涕泪的，“先带回去。”

    囚车上，坐在副驾驶上的警员压低了帽檐，手在袋里，那里放着他的手机。他的手指灵巧地开屏幕，开联系件后，开名为方爷的联系人。为了完成这动作，他经过了千百次的训练，只是为了在各境都能够第一时间给闵仲方传达消息。

    [蚂蚁被抓了]

    这是他们的一暗号，耗代表着警方，蚂蚁代表非重要的成员，羊代表着他们的货。

    闵仲方很快便回复了消息，警员佯装看新闻掏手机看了一，“找个机会告诉他们，别讲话，钱我会打给他们家人。”这话其实再明白不过了，不说话，把罪担来，只要态度好，最多关个把月就来了。要是折腾，他们家人的安危就不能保证了。

    警员关上手机，望向前方。他和后的这群“蚂蚁”没什么区别，看着是起着什么关键作用，其实什么都不算，甚至不如这群“蚂蚁”。“蚂蚁”们至少还是平民，没有什么份知的又少，只要听话最后都能赚得盆满钵满地回家。而像他这“哨”，基本是把柄被人在手里，不得不人说的去。的时间越久，知的越多，往后就越逃离不开。

    像他这样的“哨”遍布在城市的各个圈里，也许某个站在讲台上授课的老师是“哨”，也许某个开着车的职业司机是“哨”，也许某个坐在桌前理办公文件的白领是“哨”。那边的人为了避免麻烦，所有“哨”的信息都是不公开的，“哨”与“哨”间互不相识，只需要服从命令，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开车的民警见他神严肃，便开玩笑，“今天运气这么好，一会儿得去买个彩票看一看，万一中了呢！”

    他别开，随声附和，“中了记得请我吃大餐。”

    这群人被押送到了市看守所，车时，警员借着数人的空档将闵仲方的话代给了几人。明区的警察待侦查小组赶来后，行完信息接便离开了。

    因为人数多，为了防止串供，几人被关在不同的房间里，由武警行监视。梁亭松将审讯工作分为两组，梧禹和于沅一组，自己带着林钟一组。

    第一个被带过来的是一个秃男人，一来后就低着用余光瞟着面前的警察。梁亭松咳了一声，男人立刻收回目光，盯着面前的桌板。

    “叫什么名字？”

    “万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