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了这里。”

    “真好，我们喜这个结局。”

    神族快愉悦的声音回在窟里，林灼蹙眉，稍稍平息的烦躁又开始在心升腾。

    就在这时，德尔提了一个猜想：“反过来讲，要是没了神格，或许就能去。”

    德尔用的是“或许”这个词。

    因为他也不确定放弃或毁掉神格后是否真的能离开这里，万一不行，他和阿比斯将在失去神格的同时，失去自由。

    阿比斯跟德尔向来不对付，但在这件事上，他们难得达成了一致。

    这一刻，他们的心态很难说是为自由赌上了神格，还是以自由为借，迫不及待地想要抛弃神格。

    一块圆球形状的多面宝石自阿比斯浮现，那块宝石的颜很奇怪，因为随着角度变换，不同的切割面上会呈现黑与白两截然相反的泽，两颜如光与影般彼此依存，界限分明。

    宝石与阿比斯之间连着一条细线，当阿比斯握住宝石，忍着疼往外撕扯时，细线开始不断增多，每当断掉一，就会另外再连上几，期间阿比斯的状态也开始不稳定，时不时就会切换成德尔，可带来的痛苦却丝毫没有减少，疼到后来他们甚至无法再用力，只能向林灼求助。

    “帮帮我，林灼。”阿比斯对林灼说。

    期间神族的声音没有再现，祂们因为阿比斯和德尔的决定陷了奇怪的混，导致他们各说各的，本无法统一声音。

    林灼也没跟阿比斯掰扯什么风险，就算丢弃神格后他们还是无法离开又怎样，阿比斯已经决定，而且她现在也没有耐心去替别人行思考与权衡。

    想什么，去就对了。

    温度略微有些的掌心握住了那块被无数丝线牵扯的宝石，林灼用力的瞬间，阿比斯和德尔发了痛苦的声音，两人形态不停切换，就跟故障的机械一样。

    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他们所遭的罪，唯独林灼不太能共他们，因为林灼一直都活在痛里，虽然每次都会被痛苦影响绪，却很难再因此升起类似怜悯或心疼那样柔的觉，更多的是暴躁，还有想要宣的急切。

    所以她并没有像个合格的恋人一样声安阿比斯，直到阿比斯——或者说德尔，因为疼得失去了理智，意识用手抓住了她的手，想让她停，她才开：“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断裂的丝线也来越多，痛苦也开始成倍上升，汗打了他们的发和衣服，他们惨白，不知是咬到了还是腔，角渗血来，就连瞳孔也开始涣散。

    之后他们连站立都无法维持，跪坐在了地上。

    林灼跟着坐，手上的力却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林灼……”阿比斯痛苦地唤着林灼的名字，最后一个音因为形态切换，转成了德尔的声线。

    林灼总算问他：“要停吗？”

    阿比斯和德尔里都浮现了迷茫，然后他们都摇了摇，艰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