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顿笔，接着抬笔蘸墨：“那就回到这个话题——”

    阿比斯的目的仅仅是迫德尔面对事实，避免他为了欺骗自己而伤害林灼，达成目的后便不再啰嗦，恢复了往日里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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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静默后，阿比斯对德尔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除了喜嘲讽我还有另一个习惯。”

    徒留德尔，写完信后把笔往桌上一扔，尖锐的笔尖就这么戳桌面，直在桌上立了一晚。

    尖锐的笔尖最终还是在写落款时划破了纸张，德尔停顿几秒，随后一脸漠然地把废掉的纸张成团，扔到地上，又重新拿了一张纸来写信。

    金属笔尖在墨瓶碰了一：“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看来了，对你而言无论林灼变成什么样都无法消减你对她的意，那么林灼失去记忆对你来讲反而是一件好事，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她会离开你了。”

    这世上再没有谁能比阿比斯更加了解德尔，因为他们一同降生在这个世界，从未有过一刻分离，就连呼的每一空气，都必须与对方共享。

    德尔再一次蘸墨，这次落笔的速度比方才要慢了一：“什么？”

    但从德尔的语气中，听不任何反省的意思，可见他也没打算要改。

    所以阿比斯的回答亦是一针见血：“我确实是随一问，但我没想到你会为此沉默整整一天。”

    阿比斯：“你习惯骗人，有时候连自己都骗。”

    阿比斯：“那是因为我没有必须要嘲讽你的习惯。”

    莫名的火药味在两人之间升腾。

    德尔：“你不也总是沉默。”

    阿比斯：“我只是不想你为了证明自己对林灼一觉都没有，而伤害林灼的举动，如果是你绝对得这事。”

    ——你说你比我更想让林灼恢复记忆，什么意思？

    分毫不差地开重新落于纸面，德尔知自己还能继续狡辩去，因为他清楚这个结论中间还缺少许多论据，“喜林灼”和“想要让林灼恢复记忆”之间不存在必然关系，也没有谁能想到他会着迷于林灼对自己的无，他还能跟阿比斯再辩上几个回合。

属笔尖划过纸张，对瞒骗威利得心应手的德尔分了神，突然：“我以为你就是随一问。”

    阿比斯：“你是想扯开话题吗？”

    阿比斯：“可我不会这么对她，你也别装疯卖傻偏移重，你知我想问的是什么。”

    德尔落笔的力度重了几分：“我看你快要养成这个习惯了。”

    德尔书写的速度越来越快，金的眸落在信纸上，确定写的是对威利的安抚而不是对另一个自己的诅咒：“别为难我阿比斯，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对你的想法了若指掌，你得学会沟通和表达，而不是信别人能听懂你的话中话。”

    林灼皱着脸，说：“后背。”

    这个问题听起来实在寻常，德尔的解释听起来也很合理。

    第二天，阿比斯去找林灼吃早餐，两人还是一块在林灼的房间里用餐，送来的餐盘上放着一张写了字的卡片，是阿斯莫德约阿比斯中午见面。用完早餐后阿比斯正准备告诉林灼自己中午要离开一，忽然发现林灼表不太对，就问：“是哪不舒服吗？”

    但已经没有必要了，他冷冷：“假装没发现不好吗？还是你喜给自己找敌？这是你的新好？”

    阿比斯想是不是昨晚在园

    阿比斯却不打算放过他，并抛弃了一切试探，直接问他：“德尔，你是不是喜林灼？”

    德尔漫不经心：“是吗？”

    “真人。”德尔叹：“和你比起来，我的喜显得可真自私。”

    可惜此刻同他对话的不是那些被他蒙蔽，对他的本一无所知的同学或光明教教徒，而是他的半阿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