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林灼的黑发，不像柳听风那样充满东方气韵，轻飘笔直，而是带着些微的弧度和厚度，还有林灼的灵尖耳，耳和弗雷一样在中段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凹陷。

    林灼还曾有过一双跟弗雷极度相似的绿眸，可惜那双漂亮的睛被人在手术台上摘，换上了现在这双本无法沐浴在光的血族之。

    火红的兽纹覆盖在林灼的脸颊，反着晨曦光的紫龙鳞爬满颈侧……没有混血能呈现两以上的族特征，因此林灼目前的表现不亚于一个人了两双手臂、七只睛，严重违背人们的正常认知，显得邪异常，光是看着，就让人到不舒服。

    然而弗雷和伊丽看到林灼此刻的模样，却只受到了极近窒息的痛苦。

    这觉他们曾在几年前会过，那时他们刚得知林灼被迫行了族实验，被人掉骨、挖掉睛，还在腔植了多余的心脏。

    虽然他们无法接受她，也很讨厌她，但在那一刻，他们意外地受到了一难以名状且撕心裂肺的绪。

    那样激烈且怪异的绪促使他们产生了去帝国研究院看看林灼的念。

    可是他们没有去。

    因为在这份念落实之前，亚伯关心地看着伊丽，问她脸为什么这么差，是不是被帝都传来的消息吓到了。

    莫名激烈的绪在亚伯的关心询问慢慢平息，亚伯乖巧地安他们，还对林灼的遭遇表示同与恐惧。

    “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又是龙鳞又是血族的睛，听起来真可怕。”

    是啊，真可怕，就像……就像一只怪。

    ——真恶心。

    十年如一日的厌弃又一次占据了他们对林灼的观，令他们没有再理会林灼的遭遇，直到兽族双找上他们，用他们与弗雷多年的谊迫威胁，弗雷才忍着恶心手帝国研究院对林灼的监，让林灼在一年后因对无痛抑制剂的数据贡献，重获自由。

    想起这段过往，找了林灼两年的弗雷和伊丽顿时丧失了靠近林灼的勇气。

    林灼并不知弗雷和伊丽此刻的胆怯，她后是通透的晨光，明媚温，面前是地室的，昏暗冰冷。

    她力耗尽，但她还是迈步朝走去，她以为自己能再持，就像过往每一次一样，她总能游刃有余地面对自己的极限。

    不过这次她没能如愿，抹杀神明的意识所带来的影响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迈的那只脚还没碰地面，猝不及防地前一黑，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林灼突然向前倾倒，弗雷和伊丽猛然回神想要冲过去接住她，结果一双苍白的手在他们之前揽住了林灼，把林灼抱自己怀里。

    ……

    林灼突然昏迷，古连昨晚就准备好的房间派上了用场。

    阿比斯没跟他们客气，且无半面对公爵该有的尊敬与礼貌，一房间就用死气推上房门，态度相当明确：林灼醒来之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