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不明白怎么又说起这个王八了。

    她不想让林嘉誉浮想联翩，便多解释了几句。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名气，不怎么说话，只是笑呵呵的。工作努力，也很实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但是爆红以后，人就变了。”

    余笙想说，她刚认识周凡那会儿，除了知他抠搜，看不别的问题。

    但是转念一想，这话要是说，很容易让林嘉誉误会自己是个重视质的人，便没有说。

    “周凡成名太快，而且太轻松。”

    她想起《回家》映的那段日。一夜之间，找上周凡要代言的商家有几百个，他都挑了。

    本来踏实勤恳的男人一飘飘然，觉得自己是天降紫微星，又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努力得来的，很是理所应当，就更飘了。

    余笙寻思这也怪她。

    周凡或许确实付过努力，但他的努力，本不足以收获这番成就。

    要不是她偷偷摸摸找了资源，这家伙还在十八线转悠。

    颜控果然没有好果吃。

    这个教训，她算是记住了。

    林嘉誉说：“在这个圈，成名的确会改变一个人。”

    “你就不是那人，你的名气比他大多了，没见你像他那样。”

    他没说什么，只是浅浅笑了笑。

    余笙从那抹笑里读一心酸。

    可能，这个人的成名之路，远远没有外界谣传的那样轻松。

    对岸传来爆炸声，烟崩上天空，照亮清透的黑夜。

    林嘉誉转过，和余笙看向了同样的地方。

    “有人在放烟啊。”他说。

    “嗯，我看他们摆一阵了，”余笙抻了个懒腰，“国庆了嘛，给祖国母亲炸几个响听听。”

    火树银，开在天上，也开在里。

    “那个，我问你……”

    “嗯？”林嘉誉侧目，听她继续说。

    余笙：“我给你作词，会害你挨骂吗？”

    他忖量片刻，问：“真话，假话，想听哪个？”

    “……你这意思是，肯定会挨骂。”

    他勾起角，多少有些轻狂地说：

    “我不在乎。”

    林嘉誉重新舒展修的颈，仰望缤纷的烟。

    余笙看他的睛里。

    “不如许个愿好了！”她十指扣，祈祷状，“难得有星，就许愿我们都不会挨骂吧。”

    “星？”林嘉誉将目光投向夜空，“哪里有星？”

    “有的。”她听上去很愉快。

    “是吗，我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