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半场即将开场，观众地舞动荧光，迎接大明星重返舞台。

    全场掌声雷动，他又抬起手向压了压，示意大家先别急着鼓掌。

    他拿着麦克风的手垂在上，一声短叹，没有被收音装置捕捉。

    等周遭恢复安静，他垂看着地面，慢慢说：“其实……我今年，状态很不好。尤其是上半年，完全没有灵，一首歌都写不来。那时候崩溃的。”

    霎时，余笙懵了一。

    “谁的生活不是寻常影像，还能变幻多少新奇样。”

    台观众零零散散地喊加油，鼓励他继续说去。

    “想在秘密的夜将你碰，”

    “想成为你故事的第一人称。”

    观众的低语此起彼伏，大家以为台上了什么意外。

    他蓦然苦笑：“因为……我最喜的音乐，讨厌我了。”

    “这首歌，不要路人捧场，只要有你为我鼓掌。”

    余笙也被那些人的绪所染，跟着他们一起为他鼓劲。

    酒喝得太多了，竟然从角淌落。

    找不到。

    大屏幕上，男人的模样愈加影影绰绰。余笙抬手抹拭睛，人还是那个人，可是他为何离得那么遥远。

    她想起和林嘉誉吃过的每一顿饭，想起他们缓步碾过江畔，想起他们在海里握的双手。

    落向他的灯光半明半暗，将他对半撕扯。在那哀矜的嗓音里，好像漆黑将要吞咽光明。

    前奏响了一秒钟，他却突然半转过，对后方的乐队了个“稍等”的手势。

    透过大屏幕，她看到总是清傲的男人低贵的颅。他双手捧着麦克风，缩起宽阔的肩膀，喃喃诉语。

    无论承受过什么，他都会小心翼翼藏起那些不堪，把自己最完的一面展现给大家。大家不知，他为什么会破天荒地暴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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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我的诗，而我……你的梦。”

    “尽……她没来，听不见了。”

。

    停顿片刻，他：“我真的，非常，非常……谢这位老师。”

    一丝冰凉在余笙脸颊化开，她困惑地伸冻僵的手。

    “赶……赶上了！”她不自禁地激动叫嚷。

    他取麦克风，环顾全场：“今天，很谢大家来听我的演唱会。”

    林嘉誉腼腆地笑了笑，重新将麦克风举到边：“可我很幸运，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有人拯救了我。她就像缪斯女神那样，重新赐予了我一切。”

    想起他为数不多，格外珍贵的笑容。

    林嘉誉示意乐队可以开始演奏。

    余笙遥遥望着台上，太远了，他的影好小，小到几乎看不见。

    一束追光打向舞台正中，林嘉誉坐在一把脚凳上，面前是直立式麦克风。

    “走在时间冲刷的人墙，错过都来不及欣赏。”

    在这一字一词里，彼此隐秘而放浪的心事昭然若揭。

    他说：“无数的旋律重新回到我的脑海里，我觉得自己又能为大家创作新的歌曲了。”

    找不到了……

    “我曾经写过一首歌，《荒梦》，今天我想把这首歌唱给她。”

    一首歌搅碎了良驯的夜。

    了解林嘉誉的粉丝都知，这个人从来不卖惨。

    他觉心脏好疼，睛也莫名地发酸。

    纷纷扬扬的雪落了，不知是谁温了一壶酒，浇在她心上，惹得她生昏沉醉意。

    “可我是否……只能睁睁。”

    音乐戛然而止。

    台上，林嘉誉茫然地搜寻人海。

    “大家总说我是天才，没有瓶颈期。然而现实是，今年我曾经一度觉得，我可能……该隐退了吧。”

    --

    余笙站在最后一排，扶着栏杆气，好像一只快要累死的，得肺生疼。

    余笙脑好，她也快要被淹没在黑暗里了。

    旋即，他话音一转：“但是，世间总有很多无奈。以后，我可能也没机会跟她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