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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雪被路灯一照，光影明灭，虚实不定，把现实化成了梦。

    “又怎么了……”

    顾筠：“你看看私信！”

  余笙的嘴无声翕动, 像是在应他。

    余笙鼻，打开微博。

    她夜里失眠，凌晨三多才睡着，这会儿还没醒。

    他把手机递给余笙, 余笙不明所以地接了过去。

    没想到, 自己暴得这么快。

    “打开了……然后呢？”

    余筝叹了气，回忆往事般怀念地说：“小时候, 你写完一首诗, 总是喜找我评价。我作为你的读者, 自以为对你的写作风格还算了解。”

    “以前是。”他直白地承认。

    余筝拿手机，打开听歌app，翻了自己的歌单。

    余筝挪动目光，落在她惶恐不安的脸庞：“笙笙，写作不再是你的好，你已经向我证明，它可以成为你的事业了。所以好好去吧。”

    顾筠着急忙慌：“笙宝！你上微博小号看看，赶的！”

    她生怕自己会错了意。

    翌日，顾筠大清早给余笙打了个电话。

    他的歌单里99%都是古典乐，那为数不多的几首行音乐显得很突兀。

    余筝没有继续劝她：“你大了，究竟想什么，你自己考虑好。”

    “没有。”她毫不迟疑地说。

    [（蜡烛）老师一路走好！（蜡烛）]

    余笙哽了一瞬：“……那你还问。”

    私信箱还是一大片来自陌生人的未读消息，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

    可是一秒，他敛去了神里的严厉：“但我现在发现，你很适合这一行。既然你喜，又能得好，那你就去。爸那边我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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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你看一就知了，小号啊！记住是林嘉誉关注的那个小号！”

    这番话不禁让余笙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意思……？”

    余笙不敢置信地问：“哥，你变成林嘉誉的粉丝了？”

    喜悦涌上余笙的心，但是在她被那喜悦迷惑之前，她笃定地摇了摇：“我已经决定要帮家里分担工作了……我不想让你太辛苦。”

    他语气沉稳，和谈判时一模一样。这不是随糊的玩笑话。

    她昨晚还是冻着了，吃了药也没用，鼻堵得厉害。

    她迷迷糊糊地往翻，思绪渐渐清醒。

    余筝见招拆招：“我已经知了。”

    看她丝毫不打算从实招来，余筝也不打算再留面。他肃然侧视着妹妹，风锐利如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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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筝抱着手臂, 厉：“和他没关系。歌词是你写的, 所以我在听。”

    她看到, 林嘉誉的新歌全都被余筝收纳在歌单里。

    她攥皱了裙摆, 发僵, 说不话。

    看她气得两腮鼓起，余筝哭笑不得：“我在你里是这人？”

    余笙宁愿这场甜梦早惊醒，别再让她继续陷其中。

    “那你要怎样……”余笙赌气, 破罐破摔, “我写都写了, 你还能钱让人家把歌曲架不成？”

    余笙也不想揣度闺, 但是她本能认为, 除了顾筠，余筝没有别的渠得知这个消息。

    耐着起床气摸向枕边的手机，她神智恍惚地划开接听：“喂……”

    “可是你怎么会知……”

    “笙笙，你是不是在给林嘉誉写歌？”

    雪得越来越大。

    余笙瞪他：“你跟爸是一伙的，都觉得我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