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遥翻了个白。

    可是余笙接来的话让她大跌镜。

    余笙说：“你曾经在同学群里扬言，如果当了董事秘书，就一定能当上董事夫人。你还记得吗？”

    蒋遥脸骤变。

    余笙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不用惊讶，我知的不止这些。你还在会议上偷拍过董事，把他的照片发在了大学的同学群里。”

    蒋遥矢否认，余笙料到她不见棺材不落泪，亲手给她造了棺材：“消息截图我都留着，你那个同学群里，有人和我还熟的。”

    这蒋遥没法嘴了，她只能垂死挣扎：“私里开玩笑还不让吗？又不是只有我这么说！”

    “嗯，如果仅此而已，确实没什么。”余笙神凛然。

    可她突然话锋一拧：“但是，你偷拍董事的时候，他正在和沟通明年的战略安排，一分容就投影在他后的屏幕里。你拍照片以后，没有任何遮改就发去，造成了密。”

    蒋遥的嘴霎时没了血，白得像是蒙了一层霜。她踉跄扶墙，哆嗦着看向余笙，对方十分冷漠地睨视着她。

    “好在这次密没有造成不良影响，公司念在你是老员工，决定不予追究。”

    余笙轻蔑笑：“如你所言，我们公司总是徇私。不然你应该已经被开除了。”

    “就算没被开除，你认为，董事还敢把这样的人放在边当秘书吗？”

    她说完这些便抱起手臂，静静等待蒋遥说话，但是对方已经说不一个字了。

    “好吧，我话已至此，你要是没什么想说的就算了。”

    余笙抬步迈过地上的一滩狼藉，打算离开茶间。

    蒋遥大概是铁了心不想再要这份工作，破罐破摔，冲着余笙的背影喊：“你拿我气又能怎样！全公司看你不顺的人多了去了！”

    余笙转过对她微微一笑：“工作中难免会有人看你不顺，不我是不是董事的女儿，结果都一样。”

    -

    当晚，余笙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

    大概三天前，老同学郑馨给她打电话，请她来自家新开的ktv，给另外一位同学庆生。

    余笙不想去，可是转念一想，过生日的同学是某个老板的女儿。

    那位老板是个快人，之前跟星恒合作的时候，让星恒拿到了很划算的价格，省了一大笔钱。

    她还是决定给那位同学一面，便答应到场。

    郑馨说都是熟人，随便聚聚，余笙一听，也就没把这场小聚当回事。

    了班，她没补妆，也没回家换衣服，直接照同学发来定位过去了。

    到了地方她才发现，这帮人一个个打扮得枝招展，仿佛上要去走红毯了。

    只有她，米衬衫搭黑款半裙，披着一件呢外，规规整整的职场装扮，连个稍微闪亮的首饰都没有，影也只是薄涂了一层大地。

    和其他穿成人间富贵的同学一比，她确实只是个秘书。

    余笙“嘶……”地倒了一冷气。

    这是在什么？

    生日会，地是ktv，穿得这么隆重……至于吗？

    这就是所谓的“随便聚聚”？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