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誉握住她伸来的手，站起了：“也算不上喜。只是看到他们会想起自己小时候。”

    林嘉誉也很乐意被她当小朋友, 十分戏：“那你快回来。”

    余笙告诉熊怀他们在哪家医院, 熊怀表示他会尽快赶来。

    十一多，熊怀赶到了医院，他看见林嘉誉躺在病床上输，很惊讶：“哇，誉哥你居然打针了？”

    余笙突然意识到他说这些是别有用意的。

    余笙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很淘气？”

包得严严实实，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认他。

    林嘉誉了住的鼻，声音沉闷：“刚被同学欺负了一通。我小时候又瘦又矮，一推就倒，经常被年级的学生找茬。”

    最后林嘉誉不止输了，为了验血，胳膊肘也挨了一针。

    余笙扣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都过去了，现在不会有人欺负你。”

    照片里的孩一看便是林嘉誉的缩小版，拍的是他在秋千，但是玩秋千的小孩看着并不怎么开心，他仰望天，目光很郁。

    去挂号的途中，余笙给熊怀打了电话。果然，他也因为联系不上林嘉誉而担心得要死。

    一晚上被针扎了两回，他的绪非常萎靡，像一只被暴雨浇蔫的浪猫。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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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难任他们欺负你啊？”

    “我已经发现了……怪不得生病也不说，原来是害怕来医院打针。”

    余笙走近的时候, 小男孩被母亲拽走了, 那位母亲和林嘉誉歉, 林嘉誉略略颔首, 表示没关系, 最后和小男孩挥手告别。

    余笙从背后推着他走诊室：“打针并不会影响你弹钢琴！给我乖乖听医生的话。”

    “你喜小孩吗？”余笙问，同时示意他要去找医生看病了。

    林嘉誉脾气很好, 低让他随便摸。

    小男孩大约是看他裹得像个粽, 觉得这打扮很好笑, 还伸手想摸一摸他的帽。

    想起他打针的时候满是怨气，仿佛鼓起肚的河豚，余笙既到心疼，又不停地憋着笑。

    “就是，如果……”他结结，半天吐不完整的句。磕了一会儿，他无可奈何地叹了气，认命般地说，“如果医生要给我输，可不可以拒绝？”

    林嘉誉怕她不信，从手机里翻一张老照片给她看。

    “打针，也会让手受伤。”林嘉誉语气认真。

    余笙指着照片：“怎么觉你愁眉苦脸的？”

    林嘉誉在诊室门驻足，神闪烁，好似有所忌惮。

    他的手比自己大了许多，握住她的时候也很有力量。他的手指纤，白皙净，手背上的血微微凸起，有不被驯服的野。余笙永远也忘不了这双手在琴键上跃动的样。

    挂号很顺利, 医护人员拿着份证多看了两, 余笙拜托她别声张, 医护人员会意，什么也没说，很快办好了手续。

    “我小时候可乖了。”

    他像是被施了定咒语，一动不动，缩起肩膀埋低了脑袋。

    仗着林嘉誉生病没力气，熊怀放肆地揭他的短：“余小你不知，让他打针简直比登天还难，他特别怕疼。”

    余笙恨不得穿越回他的童年，狠狠教训一通那些欺负过他的坏孩。

    “没有。”

    林嘉誉像是被戳了痛，冷不丁一缩。

    她向熊怀说明林嘉誉的病，他没有大碍，打了针再吃几天药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的第一任钢琴老师说，弹钢琴的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手，不可以受伤，”他轻轻蜷起手指，“所以，我从来没有还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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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着病历本回到林嘉誉边, 发现他正在和一个小男孩大瞪小。

    她要来林嘉誉的份证，而后半蹲在他前，仿佛在叮嘱幼儿园的小朋友：“你先乖乖坐在这里哦，不要跑, 我去给你挂号。”

    余笙：……

    “是啊，过去很久了。我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只是……”

    “好可！”

    林嘉誉张开双手，伸给余笙看。虽然记得这双手的和温度，但是余笙好像从来没有仔仔细细观察过它们。

    “……你只是怕疼吧？”

    “怎么这样！他们欺负你，你有还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