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对上他眸的那一剎那，亦是一愣。

    「不……我没这么想过……」他眸中的混浊缓缓沉淀，又恢復成原先的澄亮。他低低地，吐这一句。

    失败了……他的心控……竟然失败了……！！

    这到瑕大吃一惊。眸中的红光敛去，他若有所思地打量前的男人。

    「我觉得……你应该，自私一……你付那么多，帮主大位，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对吧？」

    也许……便是心灵亟需要有个寄託……也渴望……有个无关这一切纷扰，可以单纯听他说说话的人。

    生平一遭，他狼狈地调开了视线。

   瑕坐直了，搁了钢笔，双手握在桌上，淡淡地：「你虽然这么问我，但是，你心中应该已经了决定吧。」

    他此言一，男人的躯明显地震了一，愕然地抬望向他。

    那笑意，令他脸刀凿般的刚线条柔和许多，狭的眸弯如新月，瑕一时之间，竟看得神……

    「谢谢你，医生。」他真心诚意地致谢，甚至微微笑了起来。「我觉得……我更加确定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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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瑕收摄了心神，故作镇定地勾起微笑，心中已有盘算。

    「……」男人望着他，缓慢地眨了一，然后颅左右摆了摆。

    瑕勾起一个令人神魂颠倒的桃笑，眸中红光更盛，他一字一句地说：「对，帮主之位，本该属于你的。」

    男人愣了一，澄澈的眸中明显渗一丝迷茫……他稍稍恢復血的动了动：「……属于我的……？」他顺着瑕的话，喃喃自语。

    那双眸……坦率、澄澈、明亮......光是看着，就觉得心脏像要被刺穿那般。

    正因为煎熬了这些时日，今晚，当他的座车行过暗巷，他自角馀光瞥见那闪闪烁烁的斑驳招牌，心中便像有什么被牵动了一般。他在手惊讶的喊叫和目光中了车，衝大雨中，来到了……这家诊所。

    镜片后的眸红光明灭不定，左尾的硃砂痣殷红如血。他微微倾向前，盯着那澄澈得令他心烦意的眸，轻声：

    男自是不明白瑕纷的心绪，只是迷惘地喃：「医生，你说得对……只可惜，我虽然作了决定，却不够决，甚至一再质疑自己……也质疑那个……我重要的人。」

    见鬼了……他微微皱起眉，平復着呼与心，不明白腔之间的翻涌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男人有一双罕见的，异常乾净的吗……乾净得彷彿能倒映自己的满污浊……？

    男人自是不了解他心的衝击，地吁了一气，捧起茶杯，啜了……那茶里有特殊的馨香气息，让他的心逐渐平静，脸也渐渐恢復光泽，不再是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