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静，你明天还有表演。」江雨诗抚了抚陆星浅的，「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思琛他、他……」

    「莫思琛怎样了？」江雨诗皱眉，「乖，别哭了，好好说话。」

    「他气，然后开刀了，现在在昏迷。」

    「雨诗，我要怎么办啊？」

    「乖，别哭。」江雨诗将她揽怀中，安抚地：「他会没事的，冷静。」

    陆星浅反而哭得更兇了，「为什么老天爷总要我在舞蹈和他、和他之间选择？」

    「为什么啊？」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迫她在的人、事、之间抉择？

    为什么她才刚失而復得，便要濒临失去？

    是不是只要她有阻拦他熬夜加班，就不会发生这件事？

    莫思琛总是包容她的所有缺，包容她的走，倾听她的所有事，不论悲伤或是乐，对她贴微地照顾，记得她所有的喜好，了解她的脾。

    为什么在他难受的时候，她连一个陪伴，都不能给他呢？

    陆星浅觉得，自己好像不上莫思琛的。

    陆星浅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用刀削去一半似的，血淋淋的，疼痛万分，难以承受。

    「别哭了，我现在帮你改改看。」江雨诗扶陆星浅坐到了床上，拿了包卫生纸给她，「我这就去改改看，别哭了。」

    「嗯。」

    待江雨诗房门时，陆星浅走到了床边，拉开了窗帘由向外探看着她在黎看的最后一次夜景。

    月仍是那月，夜仍是那样地，浮云动，星辰仍旧镶嵌在夜之中，却不知还是不是当初的那颗，远的艾菲尔铁塔仍旧闪烁着五彩的灯光。

    对面公寓的外墙落了层岁月的斑驳，覆了层新雪，商店都拉了铁门，三三两两的酗酒的浪汉在街上咆哮着，过往的行人见此景无不加速路过。

    这景，陆星浅看了十年了，她也曾是那匆匆过路的行人，穿梭在异国的街里，却又不知自己能去哪里，想念的人，又在哪里。

    一时之间，陆星浅竟有些恍惚。

    彷彿自己还在没有他的雪夜，孤寂与寒冷缠得她难以眠。这时，她都会走到床边，看看窗外的街景，或是抬看看天空，看看月亮。

    总想着说不定莫思琛也在看呢，不知不觉，便也不会那么难过了。隔日清醒后算了算时差，便觉得昨晚的自己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