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贪心的询问，阮梢其实并不抱希望。

    空气渐渐凝固，静得可怕。

    就在阮梢以为赵谟不会答应时，他捉住她的手，阮梢片刻的停滞，随后两只手都被他包掌心。

    “我愿意。”

    她不可置信眨眨，问他：“为什么。”

    赵谟毫不迟疑，“因为我想，我愿意。”

    他认准的人或事，都没有半途而废之说，赵谟始终相信，人都是对生命充满敬畏的，阮梢说她没有留恋，他就要创造让她留恋的存在。

    他对着布德贡甲赞普与他的八座雪峰山脉起誓，乾坤之九神，请守护您的民，帮助我让她找到生活的意义。

    藏民对山神的崇拜，也是先民对生命本的崇拜。

    不应该有人放弃生命，即使希望渺茫。

    阮梢无言，贴近他的膛，与他十指握，已经无需谈，他的回答就是他的决心和她最大的幸运。

    他的吻顺着额一寸一寸移，齿缠，又变本加厉沿着颚上她的脖颈。

    阮梢推他：“不要……没洗澡。”

    她都嫌弃自己。

    “我也没洗。”

    现在她也开始嫌弃他了。

    单人病房的好就是有独立卫生间。

    赵谟谨遵医嘱，烧初愈正虚弱的阮梢还不适合淋雨洗个痛快，于是他特意去本地批发市场买了个大澡盆，鲜艳的正红，盆底还画着两朵牡丹。

    小孩坐去算是一个浴缸，大人坐去就只是能够坐去而已。

    他调好，和温七比三，既不会太人也不会冰凉。

    他招呼阮梢，“来试试温，我帮你洗。”

    说是洗也只不过是坐里上。

    阮梢涨红脸，这跟小时候自己坐澡盆里妈妈给洗澡有什么区别，她这么大的人了，哪有让别人帮着洗澡的理。

    “我自己洗……”

    何况赵谟自己也是病号，上缠的绷带比自己可多多了。

    男人动作不变，语气温柔但是不容拒绝：“快来，等会儿凉了。”

    病号服一脱，阮梢捂着磨蹭，却一被赵谟抱起来，直接抱澡盆。

    浴室门关，赵谟开了浴霸，气轰地一就起来了，阮梢腰以浸在里，上半暴在温的空气中。

    肩膀和手臂的伤疤清晰可见，和光白的脯腹背鲜明对比，赵谟的视线在她上了一圈，摸了摸她的脸颊。

    虽然没过几日，却也觉得她瘦得厉害。

    自己的女人跟了自己就遭了罪，赵谟莫名生一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