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松快了来，艾朱嚷嚷着光喝酒不痛快，要猜拳行酒令，凌霁为难：“啥玩意儿？我不会。”

    罢了罢了，真要说来，倒显得自己小心了，现在酒也喝了，串儿也肚里了，自己气也撒了。于是，凌霁举起酒杯，就着艾朱的杯沿一碰，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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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艾朱输了，她大大方方说着大话：“祝咱们拿冠军！”

照应了，你一定要和我坦诚，我有啥说啥，是个直，万一不小心得罪了，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艾朱一把拉起凌霁，让他也站了起来：“人不狠！站不稳！心不野！路不！！来，跟我一起喊，我们是冠军！”

    凌霁喝大了，见艾朱这样反而不乐意起来：“咋地？不信？哥就拿个冠军给你看看！”没留神一个趔趄，他直直扑到了艾朱怀里，嘴若有似无地掠过了艾朱的耳尖，他恍惚之中觉得心慢了半拍，还没来得及仔细咂摸，就了过去。艾朱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稳住形，堪堪把住了这个彪形大汉。

    隔宿舍敲墙抗议了，艾朱赶一扯凌霁，把一手指放在嘴上，比了个“嘘——”。

    玉温香撞了个满怀，凌霁脑还是懵的，他的抵在艾朱的肩膀上，膛贴着艾朱的脯。醉酒的人力气大，艾朱本拼不过，被凌霁一路推到了墙边，后背死死抵住了墙，才止住了这位小爷不断前行的脚步。

    “那不还是跟现在一样，都是喝酒吃串儿吗？”

    凌霁指指自己的鼻：“我？冠军？唱戏和演戏我都是个龙，还能在这儿拿冠军？”

    “咱哥俩儿好好乐呵乐呵，光这么坐着喝闷酒，多没意思！”艾朱将手藏在背后，自顾自嚷了起来，“剪刀！石！布！”

    第一局，艾朱剪刀凌霁布，凌霁得给艾朱敬酒。

    “石剪刀布，这个总会了吧？”艾朱很快提了替代方案，“输了敬酒，赢了吃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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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朱站起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要拿影后的人！你跟着我，咱们一定就是冠军。”

    “话不多说，都在酒里了！”灵光一闪，凌霁来了这么一句，响亮地一碰杯，他一气了。

    凌霁分别给艾朱和自己满上，端起酒杯却卡了壳，他从来不去什么饭局酒局，人多的地儿一概回避，敬酒也不知该说些啥漂亮话。艾朱也不提醒他，看他在那抓耳挠腮，笑等着他。

    凌霁开始还扭，艾朱一通撺掇，他的嗓门儿也大了起来：“我们是冠军！”

    艾朱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不以为然：“咋地了？不信？”

    凌霁有些上，艾朱的一番话让他直摇：“我都快叁十了，还在这个圈儿的底层扑腾呢……”最后一丝清明拉着他，让他没说来后面那句话：“你丫要是能拿影后，哥就是奥斯卡影帝！”

    这一番话是隐晦地歉了，只是凌霁也听明白了——这货，本就不知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就是哄着他给自己台阶呢。

    凌霁心说，这也不怕闪了，面上却是豪气地一仰脖：“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