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坐到了烧烤摊上，凌霁还在喋喋不休：“上要拍戏了，吃多了串儿会，上镜贼显胖。”

    艾朱扬手叫了一打生啤，回打量了一他，：“你是得注意儿，瞧这小脸儿，才多久没见，就嘟起来了。”

    “……”凌霁被噎了个半死，心想，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其实凌霁并不是碎碎念，只是艾朱一靠近他，他就不可避免地想起来那个窄小的工间，想到了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他原本已经拾掇好了心，结果艾朱这又一现，又在他心底激起了一层层涟漪——尤其是知艾朱只是没有收到他的微信，而不是故意视而不见之后。

    凌霁有些迷茫，他打小儿就在戏园里泡着，整日里忙活的就是学戏一件事，没有多少玩伴；后来不唱戏了剧团当演员，又是个只需要和某几个人打的工作，他本来人就慢，和剧团的同事们关系好虽好，但也是客客气气的，谈不上什么知心至；唯一的一个发小则是个比他还社恐的死宅，两人平常也只是电影、漫画和游戏，“姑娘”这个话题，在他们近叁十年的往中，几乎没有现过——除了那些纸片人角之外。

    凌霁不知该如何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要说面对面问问艾朱，这个勇气他也是万万没有的。而艾朱，显然也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

    凌霁想，这姑娘就是传说中的大虎妞，二话不说袖就，只是苦了他这个有话憋心里的。

    不过这也是凌霁的生活哲学——让一切自然发生。当年放弃戏剧，也不是因为自己不唱戏了，而是唱戏没办法让他吃饱饭，既然条件不允许，那就换呗。所以啊，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憋不住了，那就会自己问了，之前鼓起勇气给艾朱发的微信，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只不过上天和他开了个玩笑，他这苦心孤诣的，结果人家本没收到。既然如此，那也只能顺应天意，再攒攒这勇气，看一次什么时候能问了。

    油汪汪香的串儿端了上来，凌霁拿着那一台词还在苦苦相劝：“啤酒也贼胖人，咱俩节制儿成吗？”

    艾朱早就不耐烦了，拿起一串烤腰就往他嘴里一：“补补肾！”

    第二天的微博搜，咸柠七CP榜上有名。

    话题名为#左尚贤凌霁好像真在一起了#，而的图片正是艾朱往凌霁嘴里串儿的名场面，糊的图片也能看得两人中谁是Alpha，谁是Omega。

    评论里的网友们队形十分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