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以失去时的痛觉来衡量的。

    睁睁看着艾朱笑盈盈坐上了李雨白的车，范兰恩和凌霁，受到了同一痛彻心扉。

    然后凌霁朦胧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被隔绝在那三个人之外，他们是他们，他是他。

    至于为什么范兰恩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凌霁不愿去究。

    范兰恩则本懒得搭理凌霁，他抬望了望天，自顾自迈开方步就走了。

    凌霁一个人站在码，港的海面十分平静，微微的波浪带动一排游艇轻轻地上起伏，远传来海鸥的鸣叫，他久久杵在日光，前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你怎么来了？”艾朱从李雨白脸上看不一丝人被掳走的焦急。

    “我刚醒呢，家就说你叫我去码接你，这不，我急急忙忙就赶来了。看到那俩哥们我还奇怪呢。”李雨白挠挠，也是一雾，“我昨儿晚上被暗算了，过去之后醒来时却在自己的床上。我走得急，家没来得及跟我说明白，有什么是我不知的吗？”

    “范兰恩假借绑架你，把我骗上游艇，晚上带我去兜了一圈，说《胭脂重楼》要在地上映。”艾朱尽量言简意赅，“对了，船了之后还说游艇送我。”

    “理费和清洁费也包吗？”李雨白迅速抓住了重。

    “……”艾朱一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哎呦呦，疼！”李雨白上大声嚷嚷起来，“你碰到我伤了！”

    “哪儿呢？”艾朱连忙去查看他的脑袋。

    “嗐，没咋受罪，毕竟只打了一，我就了。”李雨白不想让艾朱担心。

    “那这一应该狠的，看来他是真恨你。”艾朱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