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和麦里欧了很久的电铃，一位老妇人终于将门打开。

    老妇和顏悦地笑着说：「请问要找谁？」

    麦里欧：「请问你是田月荷女士吗？」

    老妇笑容可掬地回答：「是的，我是田月荷，找我有什么事吗？」

    要提起人家自杀过世的儿，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像要把结痂的伤又揭开一次。麦里欧委婉地说明来意：「我们是要调查关于田文哲妇產科的一个案，您过世的儿是关係人。他当年替一位未成年少女堕胎手术。」

    妇人的脸上却依然平静，丝毫没有动怒的模样：「这样啊，请来坐吧！」

    以往遇到这当事人已经过世的况，遇到闭门羹，或是被破大骂也不足为奇。老妇的异常亲切态度，令两人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谢谢。」

    两人屋后，公寓所见之实在是老旧不堪，墙角的蜘蛛丝和渍痕跡、屋的天板因泡过，分油漆脱落。地上的地砖也好几块已经破损、缺角。桌、椅也是一看就像路边捡来的二手旧货。椅被碰撞过的坑坑疤疤痕跡，上面也沾了一些灰尘，可见客厅平常没有人在使用。咖啡桌的一条，还用塑胶袋一圈圈的绕过，若是把胶带撕开，估计桌会立即倒塌。唯独屋很显的老旧大书柜上是一尘不染，摆满了五八门的书籍。

    待三人坐妥，老妇一脸不解地发问：「我儿已经过世好几年了。他当年牵扯的那件事，我们也早就赔偿那女孩的家属一大笔钱。你们还要来问什么呢？」

    麦里欧解释着：「是这样的。我们查到田文哲生前和卢仲平走得很近，两人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关係。ㄟ，卢仲平您知吧，就是电视上那位卢导，最近刚刚被抓，新闻报的大的。」

    方宇注意到，当麦里欧提及卢导的名字时，老妇表骤变，但很快地恢復正常。「卢仲平我当然知，他是我儿大学时的同学，后来从医学院輟学，跑去演艺圈发展。他们俩个人，怎么可能有生意来往？」

    方宇不拐弯抹角，直接告诉老妇：「卢仲平几年前曾经营一间演员训练班，其实暗中威胁利诱一些涉世未的年轻女勾当，若是女有妇科病，或是需要堕胎，皆去田文哲诊所。」

    老妇霎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怒说：「胡说，不许你们污辱我儿的名声。我们的客都是良家妇女，一般的家主妇。你们有证据吗，竟敢到我家来胡说八？」

    方宇拿一份资料：「很抱歉让您到不开心。但是，我们不少证人的证词，这些女都是到你们诊所堕胎，也有找到一些看诊的资料纪录。」

    老妇不满地表示：「除了死掉的那个不良少女，这些堕胎的行为，都是合法行。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方宇：「那分，警方并没有要再追究什么，毕竟医院也关门、田医师也过世了。只是我们怀疑有人可能因此对卢仲平怀恨在心，或许和连续杀人狂清夫有所关联，所以想来问问你一些讯息。像是田医师过世前，是否收过任何恐吓、威胁的电话或是邮件，或是有人曾到医院闹事？」

    老妇面无表地说：「当时是有一些人到医院闹过事，但是我不记得文哲曾经收到任何恐吓、威胁的电话或是邮件。也许有，他也不会告诉我吧。」

    方宇覷了屋四周：「嗯。那请问您的丈夫还有孙在家吗，是否方便和他们聊一？」

    老妇冷冷地说：「我丈夫在我怀老二的时候，就和别的女人跑了，我一手带大文哲。那些事发生的时候，我孙才只是个国中生，什么事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