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再次用力将工刀刺向墙，脆弱的塑胶外壳几乎被他握得弯曲，彷彿一秒就会生生裂成两半，里锋利的刀刃。

    「而这个未来，没有你，吴逸辰。」她刻意加重最后三个字的语气，神凌厉，「十年，正因为已经十年了，我才能如此肯定，你不是能让我託付终生的人。过去十年我可以为了，为了你吃泡麵一个月也不在乎，可我不想一辈都这样过，我已经穷了二十年了，不想穷一辈啊！」

    男生一抹凄凉的笑容，「小菲，是甚么让你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不是说别直接教室找我？」她扬起眉，对男生的现相当不满。

却被此时走教室的男生引，「末菲，你男友来了。」

    她一动也不动，但嘴脣却轻轻颤动了一，似乎呢喃了一句。

    一秒，他愣住了，还未碰到她的肌肤，她便直接消失在自己的前，像是不曾现过似的，伸的手最终贴上了的泥墙。

    她睁着悲伤的双眸，每句话都是经过无数日积攒而成的答案，无须验算。

    「是这条手鍊吗？」他忽然抓住她的左手，那条纯银的鍊隐隐泛光芒，但却是死寂的光辉，「这是邪啊，天底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你清醒一！」

    他的另一隻手伸袋，掏一把工刀。他没有推开工刀，只是发洩似地将工刀用力刺向墙。

    「你想知真正的原因吗？」她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手腕上的疼痛还未褪去，像一刺激，刺破了她最后的底限，「是，我们的确往了十年，但过去十年我不用担心未来，不用担心生计，只要好好唸书就好，无忧无虑，可是现在不同了，我明年就要毕业了，必须考虑未来。」

    闻言，末菲立刻转过，就见一名男生不顾全班的目光直接走教室，一路走到她的面前。

    「你放手。」她挣扎，但他却抓得更，「这样抓很痛！」

    见她如此冷漠，男生的底不免一丝哀伤，眉皱在一块。

    「十年……」他低，「我们在一起十年了，我们一起经歷了多少事，你都不在乎吗？」

    受到周围同学的视线，末菲站起，不发一语地走教室，男生这时也急忙追了去。

    她一路来到楼梯，确定四无人后才转面向他，盘起手：「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不要再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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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楼梯间就只剩男生混的呼声，以及回盪在四周那些丧心病狂的笑声。

    他立刻松手，脸上随即愧疚，「对、对不起小菲……但……」

    「小菲……」他不自禁伸手，凝望着她，语气除了委屈和无奈，更多的是自责。

    她仰起，「正因为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才不希望连朋友都不成，但如果你再继续纠缠我，就真的连朋友都别当了吧。」

    他步步向她靠近，她频频往后退，直到贴到了墙，男生毅然伸双手抵住墙，将她禁錮在双臂之间。

    整个空间瀰漫对无言的静默。

    发白的骨节隐隐颤动着，他握着工刀，呼顿时急促了起来。

    她没有作声。

    「因为你都不回我讯息。」男生垂脸说，语气既委屈又无奈。

    --

    「就算没有这条手鍊，有没有，我都会跟你分手的，我已经把人生十年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求你让我走吧，你自己也很清楚吧？我们在一起只会彼此拖累而已。」

    看着视野里那片槁木死灰的苍白墙，男生颓然垂脸，冷笑几声，笑声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