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

    听到这声呼唤，白宸睡惺忪睁开。映帘的，是着罩的医护人员，她笑：「手术很成功，待会医师会来向你说明术后的注意事项。」

    想到任之凡刚了手术室，他恍然。

    不过，注意到隔座位空无一人，他忍不住声问：「请问这里只有我一个吗？」

    医护人员想了一，看向走廊右侧，「如果你是问刚刚跟你一起坐在这里的女生，她前一秒才离开，应该还没走远。」

    「谢谢。」听完，他立刻动朝女生离开的方向前。

    来到电梯，便见一名女生正在等电梯。

    听到脚步声，女生转过，碰巧与白宸对上视线。

    两人的视线在彼此的脸上停留了数秒，直至电梯门开啟，女生才回过神动走电梯。

    白宸茫然看着电梯门关闭，不太明白自己要找的人是谁？

    明明他完全没有见过这个女生，为什么会觉得他们应该要认识？

    电梯里，楼层数字不断往降。

    温婉欣打量电梯镜里的自己，看着自己打扮得如此耀夺目，像在看着另一个自己，再回想刚刚看到的那个男生，觉那男生好像认识她？

    虽然并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但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想着也许是第二人格又跑来了，没多想便离开了医院。

    两年后。

    「来，笑一个──」

    四月光明媚耀，洒落在一群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彷彿打亮了相机镜，画面洋溢着青灿烂的气息。

    「最后一个拍摄是校门，摄影师的时间宝贵，大家快──」担任毕代的任之凡像个牧羊人，赶着全班到一个拍摄地。

    途中，注意到白宸在千泪湖前停了脚步，他走过去勾住他的肩，「在看什么？」。

    「没什么。」白宸反推开他，转离开。

    任之凡跟在他后，但却不自觉多看了千泪湖一，「不过啊，如果千泪湖没有乾掉，我们就可以在这里拍张毕业照了。」

    白宸没应声，继续往前走。

    在他们升上大三的那年暑假，千泪湖的湖因不明原因在一夜之间乾枯了。

    儘校方有尝试调查原因，但湖就像是人间蒸发似的，始终调查不个确切的原因，于是这件事也成为了校园怪谈之一。

    「说起来那座湖也是有蛮多回忆的，记得有次你不小心掉千泪湖，当时真是吓死我了。」任之凡忆。

    「那还不是你害的。」白宸没好气回。

    「别这么说嘛，我当时还不是有救你上岸，还帮你了人工呼，这样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别提了。」想到那个对接，他的脸更差了。

    「气我夺走你的初吻啊？」任之凡没半愧疚，「话说我们都快毕业了，你和唯菈学妹到底修成正果了没？别告诉我你们只是朋友，朋友哪会单独去看电影那么多次，还一起吃宵夜？」

    「这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