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寒像是疯了一般，一张脸上满是血污，旁人同他说话他听不清，只知地抱着她。

    晏云知被他箍得难受，不得已微微推开了些，却见他眸通红，凝来的泪珠皆是血，登时便吓了一。

    “师兄，你疼不疼啊？”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轻蹙着眉。

    姜末寒摇摇，睛死死地盯着她，脸贴住她的手，轻声：“师妹，你是不是回来了？”

    晏云知懵了，却听沉煦在一边嘀咕：“怎么跟以前那个疯似的。”

    千华瞪了他一，师兄与师妹的事她亦是不了解，还是让他们自己理得好。她拉着他悄然离去。

    晏云知也不知晓姜末寒究竟怎么了，不过消失了一阵，回来就变成这样患得患失的模样了。

    她只得先应他：“我在呢，你摸摸看，我当然是真的了。”

    她替他抹去脸上的脏污，有些心疼：“你怎么成这样啊。”

    姜末寒摇摇，大手握住她，闭上双，密睫不断地颤着，乖顺地任她着脸，：“师兄无碍。”

    他又伸手，想去碰她小腹位置，却缩了缩不敢往前，只抿了抿，问：“你可有不适？”

    晏云知“啊”了一声，以为他是说自己赶路累不累，便如实摇：“有那位尊带着我，并不累。”

    他回忆了，想起尊便是在无数血战里最难解决的那人。

    姜末寒垂，轻声：“那就好。”

    —

    而后数日，晏怀存仍是消失不见，晏云知心里虽焦急，却被边的师兄闹得心力瘁。

    只因自那日起，姜末寒便变得奇怪起来。

    往常每日清晨便去练剑，夜里踏月而归，闲暇时或是斩杀妖兽，或是打坐修炼，现如今却通通换成了看着她。

    他什么也不，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怕她会跑掉一般。

    就连夜里，他也不曾闭上，就坐在她的床前，静静地看她的睡颜。

    晏云知修为虽然，但仍吃喝玩乐睡。夜半无人，只余蝉声鸣叫，她上泛起凉意，不自觉睁开，被稳坐如雕塑一般的姜末寒吓得连带爬到了床脚。

    他目疑惑：“师妹，你怎么了？”

    她抖了，比他还要不解：“大师兄，你不睡觉盯着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