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董…怎么这么突然说要解约？」很快地来到週一，何展安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问着对座的冯尧均，其实用不着问他大概也可以猜七八成。

    冯尧均温吞吞地在纸上落款完，把合约推到何展安面前，翘起二郎，说，「关于这，不知何总监待会儿有没有时间和我喝杯咖啡？」

    何展安从秘书手中接递过来的印章，用着稳稳地、扎实地力量在合约上盖印。

    除了因为洪劭雪，何展安想不到其他原因，当时在民宿里从冯尧均中听到要解除合作关係时，他心里其实就有底了。

    冯尧均依规约赔了不少钱，何展安却没这么好心，在受到冯尧均这待遇后还能忍气吞声，他打算在业界放风声，指称冯尧均是个三心二意的人，谁和他签约前都要多加考虑，也调为受害者的自己不能睁睁看这歪风肆。

    「约莫一小时后公司有事，不如现在就移驾到咖啡馆？」何展安面无表地回应。

    他让祕书先回公司整理和冯尧均解除合约的资料，冯尧均也没有让自己的秘书来参与这场私人聚会。

    咖啡馆——

    撒了桂粉的卡布奇诺端上桌，何展安啜了一。

    「当年，喝醉后的劭雪就躺在我的上，跟我说着『好喜你』，你都不知那憨的模样多令人心醉，我们的第一次接吻就在那时。」冯尧均瞇起睛望向远方，用怀念的吻诉说，说完后刻意多看一何展安的表。

    在面前，再成熟的人也会变得幼稚。

    何展安不发一语，切了一糕吃起来。

    冯尧均不信何展安能忍受多久，继续挑衅，「我们第一次爬山，天气很好，不过劭雪突然山症发作，我一路照顾她到回家，她室友还以为她是被我醉误会我呢！」话说一半打住，冯尧均见何展安中一闪即逝的讶异，得意地继续讲，「何总监应该不知劭雪的兴趣是爬山吧？」

    何展安确实不曾想过要了解洪劭雪的兴趣，这使他有些懊恼，他扯了扯嘴角，「如果冯董今天约我喝咖啡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已经过去的事，那我抱歉，公司还有重要的事要理，先走一步。」仰饮尽咖啡，何展安扣起西装外的扣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