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你怎么伺候的！公好生生的怎么会受风寒！讨打！”

    一个面狰狞的婆颐指气使地数落跪在地上的小丫鬟。

    之南是小丫鬟的名字，她哆哆嗦嗦地不敢发一言，低着等待婆的发落。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了过来，“说话啊！”

    之南被这一掌地歪倒在了地上，脸上火辣辣地，生疼，赶忙忍着疼痛直起了，重新调整好跪姿。

    本就是凉意突袭的时节，公却偏要穿着单衣坐在院里，自己小心劝说了也不用。

    “是，公昨夜用功，夜里凉了，这才染了风寒，之南知错了，求妈妈赎罪。”

    她的声音颤抖着，准备迎接着婆随时赏的耳光。

    “你不知在边上伺候着吗，要你有什么用？！”婆大骂着，不解气又抬起一脚，踹在了她瘦小的肩膀上。

    “季妈妈，让之南过来……”屏风后面，一个虚弱的男声传了来。

    之南跪着一动不敢动。

    “是，公。”季婆先是恭敬地回了一声，又俯来，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小声，“公叫你呢，赶去好好伺候着，再有一次，看我不打断你的！”

    一个月以前，之南并不叫这个名字，她原是本分人家的姑娘，奈何父亲生意遭同行算计，赔上了全家命，她也被充作丫鬟卖给了城里官的人家。

    这家人姓梁，书香门第，历代传承。

    梁二公一就挑中了之南，把她收了去，

    “公。”之南低眉顺地到了屏风，躬着。

    “之南，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公伸了伸手，示意她离得近些。

    她慢慢地走到公的病榻前，把腰弯地更低了。可还是距离公伸的手有一定的距离。

    “你再过来些。”公继续。

    她直接跪在了床前，把脸凑过去，公的手刚好可以抚摸到她刚被红的小脸上。

    “之南，打疼了吧。”公有气无力地唤着她的名字，轻轻地在她的脸上划过，里全是怜惜。

    “回公，不疼的。”

    “还胡说，等我好了给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