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就回去歇一吧，这有我们呢，等将军醒了一定第一时间禀告。”郑闯拱手，对之南说。

    “没事，我不累，你也有伤，应该多休息。”之南望着将军淡淡的鼻息，平静地说。

    将军睡了三日，之南怎么也不肯回去，困了就趴在他床前睡一会儿，梦里也都是他，他叫她名字的声音，可是声音很小，小到快要听不到。

    “夫人。”

    “累了我会休息的。”

    “是。”郑闯退了去。

    之南让墨也去了，屋里烛火通明，她的影清晰地映在墙上。

    白天大夫们来理伤，把脉问诊，喂喂饭，可以的事很多，时间过的还快一，夜晚就难熬了，她想迫自己睡过去，这样也许她一觉醒来，男人就会奇迹般地站在她边了。

    可事实是，梦里以为都要天明了，醒来梆却刚响两声，看看男人静静地躺着，泪一滴也不来，直往心儿里去。

    “陈杞。”这是之南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往日里不是叫官人就是用“喂”来代替。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有觉吗？”之南拿着手巾，拭着他宽厚的手掌，手掌上茧遍布，摸起来的。

    “你的茧这么厚，握着你会不会也觉不来，你这手比我两个还大，嘿嘿嘿。”之南自顾自地说着，嗤笑了一声，鼻涕从鼻里了来。

    “你看我，不知激动什么，”拿了手帕抹了把鼻涕，泪也跟着涌了来，她握着他的手，盖在自己的脸上，泪沾了他的手掌。

    “你……你不是厉害的嘛？我记得我刚认识你，你就包着伤回来……那天你还说你被狼掏了，我还在想，真的有狼吗，我总觉得是你怕我逃走编来骗我的。你这人真是有意思，我想跑，还能跑到哪去，周围到都是你的人……”她泣着，声音颤抖，浑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你不是经常受伤的嘛……回回都是几天便活蹦的了……”

    “陈杞……”

    “算了，你累了就睡吧，我看你也是累的要死，没几日便要外，这么去，女儿都不认识你了。”

    说到女儿，之南更加泣不成声了，摸了摸男人的脸，胡茬有些扎手。

    “你要睡上几日，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我真的……”之南实在说不去，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几日撑着的一气，突然松了来，泪如洪决堤一般，疯狂地向外奔涌。

    “你快醒来吧，我快撑不住了……如果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再也不跟你耍脾气了，你之前不是想要男孩，我都答应你……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