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雁宁唤他，反正这城里都是些妖鬼怪，这样叫准没错。

    二人一前一后在巷里行走，雁宁回问：“你是什么？”

    少年双手抱着药包，亦步亦趋地跟着，乖巧答：“我不知。”

    见她目讶异，他解释说：“我是被娘捡来养大的，没见过爹娘，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族。”

    “哦。”原来还是个苦命人设。

    雁宁又问：“那医馆里的小伙计是哪族？”

    少年古怪地看了她一，“他是尸。”

    说完，他问雁宁：“恩人，你看不来么？”

    “除非对方隐去真修为远于自己，或者是混族，否则修都可以凭借气息判断族类的。”

    少年话语惊醒雁宁，她险些馅。

    怪不得那小伙计说打不过自己。

    见他疑惑，雁宁笑呵呵：“当然看来了，我就是没话找话，随一问。”

    少年看着雁宁，不由自主也抿嘴笑起，“那恩人是什么呢？”

    雁宁顿住，随即反问：“你看我像什么？”

    此刻在少年中，雁宁目光如，姣好的容貌像梦里见过的云霞；边笑意盈盈，让他心里生甜的滋味，比儿时吃过一次的糖人还要甜。

    少年脸颊红红，“恩人生得这样好看，难不成是魅？”

    魅，书上说魅普遍修为不，且容貌艳丽非常。

    不行，不好装。

    雁宁摇：“猜错了。”

    少年歪：“是狐妖？”

    雁宁继续摇：“不对，再猜。”

    “那是……”少年蹙眉，犹豫了片响，小心翼翼：“是修罗吗？”

    阿修罗，战力超群，仅次于天之。女貌，男修罗却极丑，除非找到真心他的女，不然一辈都要着个随便的脸。

    修罗一族聚居于阿修罗城，鲜少现外城。

    阿修罗并不常见，也就意味着不容易被拆穿。

    重要的是，没有人会试图挑衅一只嗜杀的修罗。

    雁宁满意地。

    以后她就是一只四方城的修罗了。

    见自己猜中答案，少年神一喜，接着，他想起修罗一族的族规。

    修罗只与修罗通婚。

    不知为何，他心底突然生沉甸甸的难过，像是小时候手心里的糖被人抢走了。

    唯一的一颗糖。

    “小，你家在哪儿？”

    雁宁停住脚步，上就要到岔路，是时候分开了。

    少年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直望着雁宁说：“恩人，我有名字的。”

    “我叫若。上善若的意思。”

    “娘说，她是在弱河畔捡到的我，希望我一个善良的。”

    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