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小师妹。”

    夜间，雁宁同云扶风并排倚在榻上，中间只隔了个茶桌。

    近来天气忽然起来，因此她只穿了中衣。云扶风倒是穿得严实，裹得一丝不苟，雁宁看了觉得，便问他为何不脱外衫。

    “还未到就寝时分，脱衣于礼不合。况且我自幼寒，不畏炎。”

    云扶风依旧是温温柔柔地解释，雁宁却张便刺了一句：“咱俩都睡了多少次了？这会儿还讲究什么礼不礼的。”

    “我，我……”此话一，云扶风顿时红了脸。

    剑宗大师兄床上纵然放，但床却朗月清风如君兰竹，如今私帷之事被放到台面上晾晒，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句完整的话来。

    见他低不语，雁宁没耐心去猜测他的百般心思，抬手便拽住他衣领。

    “你上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小郎君忘了不成？”

    声撩人，在幽幽的夜晚里，银铃一样敲在云扶风心尖，眨的功夫便使他红了脸。

    雁宁神一闪，又起了戏人的心思，便作一副幽怨模样：“小郎君原来是个薄幸之人，曾经那般亲近，如今也抛却脑后了。”

    “不曾忘的。”云扶风低声回应，尽脸羞红，可脸上写的却是一往无前的定。

    “云清发誓，此生绝不会忘记阿宁。”他神极为认真，瞳孔清晰地映雁宁的脸。

    “阿宁姑娘，永远在云清心上。”

    “……”

    雁宁本意不过想戏耍他一番，没成想云扶风却突然认真起来。

    真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望着他的眉，失神地想：时间一，谁能记得谁呢？

    这位大师兄的嘴啊，真是……惯会哄人。

    见雁宁直勾勾盯着自己，眸呆呆的，九分憨态，一分乖巧。云扶风一时不自胜，捉住她的手掌，放到自己脸侧。

    阿宁，雁宁……

    他用脸颊磨蹭她的掌心，只需一刹那的柔百转，便抵得过她万千次的冷。

    雁宁问：“云扶风，你莫不是在骗人？”

    云扶风凝眸，盯着她：“我何曾骗过阿宁？”

    雁宁又说：“等你日后有了侣，仙途漫漫，就会明白，此时此刻都是过往云烟而已。”

    云扶风勾了勾嘴角：“仙途漫漫，我只想要阿宁一人，也只阿宁的侣。”

    “呵。”雁宁忽地一笑，意味不明，“也不问我愿不愿意？”

    云扶风手掌一，带动雁宁的手，放到自己前，心脏律动隔着骨骼与，传到她掌心。

    “我会等到那一日。”

    沉似的声音传耳中，雁宁手指微缩，在对方的衣服上勾一不甚明显的划痕。

    她喃喃：“我真不明白……”

    一个人真的会因为几面之缘上另一人？

    后半句话她并没有说，只是在云扶风温的目光，沉默垂眸。

    “宁宁……”云扶风还想再说，忽然房门响动，截断了他的话音。

    “师，我来伺候你啦。”来人推门而，转向房看去……

    “你们俩什么呢？！”

    看见来人的一瞬间，雁宁立刻将手回。对方像是燃的炮仗筒，嚎了一声便向榻上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