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用担心秘密暴被逐师门，也无需害怕被人寻仇、被仙门审判，生死不由自己主。

    ……

    冥霄微微垂首，轻轻嗅着雁宁的发香。

    原本她可以一个寻常修士，稳稳当当过自己的日，久久地活着。

    “算了，想哭就哭吧。”他轻声细语地低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尽这依赖大概率是临时的，但还是让男心里发发。

    她当初，真的不该答应去域。

    “去你大爷的！”

    此时此刻，女的抱在怀里是柔的。

    这些时日积攒的烦恼与委屈，似乎都找到了发，叫嚣着让泪“开闸”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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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梦想的生活早晚会离她远去。

    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他叹了一声，随即伸手将雁宁搂了怀里。手臂力度很轻，不掺杂一丝，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拥抱。

    她一手攥着索链保持平稳，一手从到脚指着男人批判：“你等着，等我了幻境，非得掀了你的老巢！”

    泪仍旧大颗大颗地掉落。

    云扶风尚且没解决，结果现在又来一个幻妖。

    “我只想好好活着，到底哪里不对？为什么一个个都魂不散，不肯放过我？！”

    望着眶泛红的雁宁，冥霄言又止，最后只低低叹了一声：“对不起，不该这样吓你。”

个掌瞬间扇到了男人脸上。

    她怕的事终究一件件找上门来。

    注视着她这幅模样，冥霄第一次觉心里有一说不来的滋味。

    这声歉平平无奇，却让雁宁一掉泪来。

    才站稳，便指着冥霄鼻大声叫骂：“日你爹！耍老娘一次还不够，竟然还有第二次！！！”

    “乐意声就，我听着呢。”

    否则也不会惹这么多事，牵扯这么多麻烦。

    可现在呢？

    话音落的刹那，雁宁的哭腔随之响起，彻底地哭，不忍也不堵。

    她伏在他怀里，脸都埋在他肩膀上，旁若无人地泣，但细细会，却能觉一丁儿依赖的意思。

    “是我不好，莫要再哭了。”

    忽然他抿起，嘴角漾开一个很轻浅的微笑。

    酸而涩，就像是咬了一没有成熟的青果。

    雁宁哭起来并没有声音，只是默默地泪，即使憋得难受也不声，仅是咬着嘴，脸颊鼓起，犹如一只可怜兮兮的兔。

    那颗生的青果，依旧在他心里发酵，但在那酸涩的滋味过去之后，却尝到了细微而绵的甜。

    “从域就欺负我，回到仙门还魂不散。知我害怕还要吓我，我招你惹你了？你就不能回你们妖界去？”

    烈的恐惧与惊惶，终于凝结成一间密不透风的囚牢，将雁宁死死困在其中。

    不知是不是受了樊千盏梦境的影响，她只觉得腔都钝钝地难受，泪不由自主地向外涌。

    见雁宁伤心更甚，冥霄越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一声声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雁宁越骂越生气，当最后一个字落，两已经泛红，满腔怒火堆积在，不上不，如鲠在。

    趁冥霄被扇得怔忡迷茫之时，雁宁又踢又踹，使劲钻了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