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被她的话激得一说不什么来。

    又是要离开？她就没有一日是愿意老老实实呆在他边？

    照他以往的脾气，估计这会儿早就暴怒而起，但看黎式躺在病床上这幅不死不活的样，他又怎么舍得再对她发火。但里像有一团郁结，男人黑着一张面，压脾气，回过来，尽量平和的和她说话。

    “阿式，你知我不会放手。”

    乌鸦把自己的力多数卸去后，再敢握住她的手放回被里，“这话别再讲。我去叫医生，你好好休息。等你好咗，我们就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哪有家。

    黎式没有说话，绝望地闭上，任凭泪去。她的家在敦，在阿姆斯特丹，在阿妹边，在亚公外婆边。家在哪都可以，唯独不在这里。

    医生护士一个一个病房为她检查，乌鸦却再没去，靠着墙站在门外。意识想摸一烟上，烟都已经咬在嘴里，才想起来这里是医院，禁烟。心里五味杂陈，不说清究竟是个什么心。但他向来是不什么过度纠结的人，想不明白就不想，一脑的把所有帐，就算到靓坤上，

    都怪那个扑街。好不容易她最近愿意和自己清清静静的过几天日，这一死，让她从心里到上受了遍重伤，一朝回到解放前。他拿呼叫机把亚佐call到医院里来，暗中了调查靓坤的命令。

    此仇若是不报，他乌鸦也就不用在上混了。

    黎式不喜医院，很快就了院，在元朗的公寓里修养。新北方那边的工作，乌鸦派人都帮她请了假，理得妥妥帖帖，而他自己也暂时停了几日工作，专心在家陪她。

    一开始倒也没想到这份上，毕竟黎式看他也不是太顺。但随着她好转，那日的记忆尽数回来，差被暴的羞辱夹杂着被控制的羞耻就像两把利剑，一左一右地剜着她的心，他实在是怕她会什么傻事，这才停了工作在家陪她。

    可这对乌鸦来说何尝不算是另一折磨。黎式因为那日的遭遇，留了短暂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不要说碰她，就算靠她近些，她都会呼急促，浑发抖，表现烈的恐惧，神很不稳定。

    他在她边，近了不行，远了又担心，只能在她睡着的时候轻轻碰碰她的脸，没法得更多，人在怀却无法亲近。每一次，都像在考验他的定力。

    而另一方面，对于靓坤，乌鸦对他的态度已经完全从盟友变为不共天的仇人，每当他回想起黎式受刺激后，那张写满无助又惊恐的脸，他都恨当日没有再砍上那个扑街两刀。

    亚佐接了任务去暗中调查，如今已经把线报带了回来，两件事重新摆在乌鸦面前，他气得脸骇然，恨不得立刻就手撕了靓坤。

    那个扑街竟然早在夜总会门就把黎式当作小，差过她。妈的，现在乌鸦回想起来，发觉好像是有一晚黎式回去的比他还要晚。因为她一直都是这，有什么事，只要自以为没事便绝不会跟他提起。怪不得之前她要过自己的那辆车，原来缘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