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宪骗她。

    周龄的父母死的时候她只有七八岁，小孩，什么都不懂。周宪骗她都是黄广生害死了她的父母，黄广生压着死人的消息，才导致周龄的父母连死亡证明都开不来。周宪帮她把尸火化了，给她吃穿，还给她读书。

    周龄曾经以为他是个好人。

    但一切从她十四岁那年就变了。

    回忆让周龄觉得恶心，作呕。

    她开车带黄湙回家，黄湙不肯说话，气氛沉闷得有些压抑。她不想让黄湙在意这件事。

    他妈的，恶心她一个人就够了。

    周龄用指甲抠着方向盘，问，“……伤是徐漪给你包的还是去医院的？”

    黄湙抬了，从后视镜里看她。

    “徐找了个她店里的人包的，说是医学院毕业的，专业的。”

    “哦。”周龄不会没话找话，半晌又说，“去医院吗？”

    黄湙还盯着她，目光灼人。“不去。”

    周龄抿着嘴，踩了一脚油门，趁着黄灯冲线，用最快的速度开到家。

    “你先上去吧，我烟。”

    周龄解开安全带，拿手背盖着睛，地了一气。后门响了两声，打开又合上。车外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绕到她边。

    黄湙打开了她的车门，一只手扶着她的背，一只手抄着她的膝窝，把她从车里抱了来。

    “你什么！手还伤着呢，一会儿崩开了！”

    周龄抓着黄湙的胳膊，因为支撑着她的重量，肌鼓起，纱布上又一团血。

    “你放我来，让我看看，伤的不？要不要去医院针？”

    她血，气得急了，脸颊绯红。

    周龄一纵病，他惯来的。黄湙颇有些自豪，把她抱得更稳当一些，回家，用脚踢开卧室的房门，把她放在床上。

    “小伤，别看。”黄湙用手掌盖住她的睛，低想要吻她。

    周龄偏过躲他，他就捧住她的脸，扳正了，重重地吻去。睛不被挡着了，周龄闻到他上的血腥气，气急了，一咬在他的嘴上。

    黄湙的膛里发闷声的笑，糙的手指抚过她的耳侧，托住了后脑。

    周龄被他亲得不过气来，抬手摸到他的环，用力地扯。黄湙总算放过她，退开了一些，认真地看她。

    目光里有超越了忠诚的，周龄又要躲。她不敢和他对视，逃避似的说，“吧。”

    “好。”

    黄湙窸窸窣窣地脱衣服，上床，给她脱衣服。周龄被裹在衣服里的很瘦弱，她发育得不好，骨架不开。周龄净，她有钱了以后去过几次去疤的手术，几乎把过往的痕迹都消除了。

    黄湙用没受伤的胳膊托着她的腰，给她垫枕。

    “你是不是觉得我……”周龄忽然抓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