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活都丢给她才累得睡着的。

    刚定决心，小丫鬟便被一把挤开，两个婆毫无规矩地。

    “女郎。”到底猖狂惯了，二人一时难改过去的病，没分寸地往周寅边去，一不留神到了桌角。

    桌一动，周寅虽然手稳奈何桌不稳，笔曳一墨迹。

    桌上供奉的酥油灯摇晃，烛火还是灭了。

    作者有话说：

    “生死之中，实有乐受。菩萨诃萨以苦乐不相舍离，是故说言一切皆苦。”自《大般涅槃经》

    烛火熄灭，房中光亮实际上并没有多大变化，却无端地叫人觉得一悚。

    “女郎——我们不是故意的。你最善良，原谅则个吧。”两个婆心打了个突，自知举止莽撞，难得面上讪讪，怕周寅再去告状。

    小丫鬟在后面气得面红耳赤，这两个不要脸的老虔婆！

    周寅无声无息将笔放，缓缓抬起来。她的一举一动都藏着一个“慢”字，在旁人看来就是磨磨蹭蹭黏黏糊糊。

    “没关系啊。”周寅依旧是那一句话，面上挂着包容一切的笑，看得人心发堵。她好像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动怒，让人想报复都不知该如何报复。

    一个不会为外所动摇的人最难让人抓到弱。

    但两个浅的婆自然想不到这么多，只觉得周寅笑着的模样可恶极了。

    “有什么事吗？”她浅笑着问，似乎并不在意纸张上的墨迹以及灭掉的灯。

    二人相视一，在周寅的纵容之胆渐，还好意思再开提要求。

    “女郎，我二人家中有事，想家去两日，还请您通。”两个人竟是甩脸走人，不想院里的烂摊，要等院收拾好再回来。她们求到她面前，分明是吃准了她心，不会拒绝人，来故意恶心她。

    正是因为被一直欺压搓磨的生咬了一，随之而来的愤怒才会比一般的愤怒要更加烈。

    就像人突然被自己的狠狠咬了一，羞恼当然比被一般的动咬了要大。一直能够欺负的东西突然还手，除了伤人外更叫人没面。

    何况一次教训虽然叫她们吓了一，但周寅的弱又给了她们能继续欺负她的希望。

    一次反抗与诸多欺压相比还是太微不足，久以来形成的压迫记忆让无论是欺压者还是被欺压的一方都仍旧遵守过去的相方式。改变并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

    果然周寅虽然面难，说起话来还是犹犹豫豫：“可我主并不算数，你们该向舅母说明原因请辞。”

    听她并没有一拒绝，两人心中轻嗤，嘴上哄她：“只要女郎答应，我们自会去向夫人禀明。”

    周寅当真在她们的殷切期待败阵来，轻轻：“我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