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倒过来安她，用手轻轻拍她手背，带有安抚的意味。

    “我他们答应不答应。”沈兰息直接冷笑。

    还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占有，她没想到看上去冰冷淡漠的三皇在阿寅之事上竟然如此激，是她失策，早知今日便不让他来了。

    皇上听得越觉得他

    皇上被自己这个疏漏气到，简直想给自己两耳光好让自己不要再犯。但最要的还是和沈兰息说明白：“大臣们不会答应。”

    “请父皇准许。”沈兰息端正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而皇上还在想自己到底是哪一步想岔，与结局这样大。他忽而想到自己之前所想的那句话“怎么也不该见了一面……”，意识到问题就在这里。

    沈兰息回来之快乎他意料，他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很快放人来。

    换旁人可能达不到这程度，但那是周寅，见了一面为她倾心简直是再不过正常的事。

    因为受不到疼痛，皇上并不清楚自己的糟糕到什么地步，也对如今的恢复没有太大。

    皇上正巧没在休息。与前些时日动不动就犯困相比，他今日的况似乎实在是好了不少，神一振奋许多。

    “你要皇帝，一要得民心，第二就是要让这些大臣们敬畏你。你娶了本该是你皇嫂的女郎，他们如何看你？”皇上先是疾言厉地将人斥责一番，又放语气说起自己的建议，“不妨照我之前所言，先将此事搁置些时日，等人淡忘……”又是老生常谈的一番话。

    所以她选择在昨日自裁，确保今日沈兰息知她自裁的消息后会来，然后回去找他父皇争论。

    “荒谬！”皇上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她究竟给你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对她如此神魂颠倒。你看看你自己如今的样，哪有半君王样！”他连骂人都很有气势，可见今日的他的确不同了。

    另一面沈兰息匆匆忙忙地，又风风火火地回。一回，他并没有先回自己那里继续修习礼仪，而是直接向着太极殿去。

    皇上一窒，他所想的那些坏的一一正在应验。譬如沈兰息果然气起来了，但却是因为一名女郎。

    皇上脑充血，合着说什么都白费，兜兜转转又回到从。他开始审视起沈兰息，试图找他忽然反悔的缘由。

    沈兰息这回却没听那许多，跪在地上如同倔驴一样：“父皇，我要娶她。我不仅要立她为后，还要她在我登基之时与我一起接受册封。”那就是要立刻立她为后的意思了，简直荒唐。

    每一步都是她在纵，是她的决定。所以沈兰息与皇上的不幸可以说是她又不是她带来的。

沈兰息多少会收敛些，先将阿寅安置好，过些年再打算。这样既能为阿寅解决了一辈守寡的问题，也能留足够的时间让他们想对策让阿寅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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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是她，可她什么直接的动作也没有过，未免太冤枉。如果说不是她，一切却又在暗中与她息息相关。

    皇上被他的毫无气得发懵，低眸看人，试图从他脸上找端倪，从而清楚沈兰息态度大变的缘由。照理说沈兰息这一遭去谢府应该是看那周寅对老大用至，从而肝寸断誓要将她忘记。怎么也不该见了一面反而更定他要立周寅为后的决心。

    沈兰息却：“她什么也没有，是我一意孤行。她本不愿嫁我，也是我一意孤行要娶她。是我勉她，与她无关。父皇若要怪罪，便怪罪我吧。若有气，只向我撒就是。只是我意已决，父皇不必再说什么立不立之事，也不必再为我皇后了。”他尽力为她撇清关系，这是他本就答应了她的。即使他没答应她，他也会主动这么。

    而沈兰息的第一句话也很乎他意料：“父皇，我要立周寅为后。”

    他倒是没想过或许沈兰息一开始就没同意过他所言的可能。

    照司月药的时间来算，再加上鹿鸣前些时候的确切诊断，皇上至多撑到今日，看不到明天的太了。

    她完全没有担心，只是在想今天的确是个不幸的日。当然不幸的并不是她，而是皇上，或者沈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