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想问要嘛，但还是再确认一次，「你看的到我吗?」

    「废话。」他立刻回答。气有够没礼貌。

    我瞇起打量起男孩，虽然不想承认，但用『男』来形容他一也不为过。他的肤白皙、五官清秀，细碎的淡柔发覆盖住一双细柳；他穿的黑上衣有，将完的材表无遗。

    我知男孩的名字叫何暮凡，阿姨提过他也要去毕旅，所以我想年龄应该和我一样。

    他的脸上闪过不自在，也许是第一次被女孩盯得如此切。

    「你，现在主动离开我家。」何暮凡一字一句缓缓吐。

    我愣了愣，「为甚么?」

    「还敢问为甚么?你能理解家里多一个外人的受吗?而且—」他为之气结，「还是个幽灵!」

    「我才不是幽灵。」我弱弱回去，思考该如何向他解释，「总归一句，说我还没死、只是灵魂窍。」

    他瞥一我上的制服，「你是晨中的?那辆游览车里的学生?」

    「对。」我垂，畏怯地搓着裙角。

    「真受不了!搞不懂为什么随便捡路边的孤魂野鬼回家，难我们还要替你超渡吗?」他烦躁地碎念，完全没把我的解释听去。

    「什么孤魂野鬼?!你太没礼貌了吧!」我气愤极了，满腔怒火把方才胆怯燃烧殆尽，「喂!何暮凡，我还没死!我亲看见上救护车的!」

    「你、你怎么知我的名字?」何暮凡瞠目结地说，他向后退了几步，「你还会通灵吗?」

    我转转珠，心中升起邪恶的念，「嗯哼哼，所以劝你不要跟我作对，如果你继续阻挠我寄宿在你家……」

    我没说去，满意地看他原本白的脸庞又白了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