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妤馨过世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靂，我想我永远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始终垂着，直到开门声暂时将我拉悲伤的绪。

    爸爸回来了吗?我猛然抬，又失望地垂肩膀，原来是妈妈开的门。

    「看我这记!竟然忘记缴费了，暮凡，你替我看顾一程曦，阿姨去趟便利商店上就回来。」妈妈提着包包站在门边，她对着何暮凡说。

    「好的，没问题。」

    「我上回来。」丢这句后，妈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妈妈!」我大喊，挣扎起，想要追上她的背影。

    突然有一气拍打在手臂上，低一看，何暮凡的手悬在臂膀的位置。

    「你在什么?」他说，另一隻手指向病床，「你忘了来这趟的目的是什么了吗?赶快抓时间试试看。」

    不给我片刻时间心理准备，他刷的一把拉开帘。

    床上的女孩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她双闭，惨白的脸上着氧气面罩，看起来了无生气，一黑发被妈妈梳理整齐，服服贴贴地平躺着，她的手臂满针，分别连接到上的不同袋；如果没有那正微微起伏的膛，和滴答作响的心电图，我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快。」何暮凡促。

    「好啦。」我咕噥着，回看了男孩一，「何暮凡，谢谢你帮我到这儿，回去也帮我跟谢。」

    「嗯，知了。」他微微頷首。

    我回想电影上演的桥段，这时候只要轻碰自己就行了吧?

    闭上，我以额贴向女孩，让灵碰。

    一秒过去了。

    两秒

    三秒

    四秒

    五秒

    再度睁开，我期待自己能以真实的仰望着天板。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本没恢復原状啊!

    我看着手指，还是呈现半透明的样，而床上的她依然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我激动地朝何暮凡大吼。

    「再多试几遍呢?」他提建议。

    我又试了好几次，甚至一鼓作气到上，结果还是失败；前的女孩彻底挑起我的怒火，一气之忍不住动手呼了她两掌，想当然尔，灵魂依旧穿过，一切还是没改变。

    我第一次那么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