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暮凡的手机好吵。

    我瞄向不停震动又反覆亮起的萤幕，上面好几条讯息都来自同一个名字。

    「ga是谁?」我脱问，立刻发现窥探别人隐私的行为很没礼貌，连忙又说，「没事，不用告诉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怎么不好奇自己模拟考分数?」他把一叠批改好的试题本摊到面前，我覷了一，幸好成绩还算差人意。

    「级分不差啊……」我嚅囁。

    「以两个多月没读书的人来说——算还有救了。」没想到何暮凡也同意，「还有救」这三个字，是他目前为止给过最的评语了。

    一隻红笔在他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畅旋转，檯灯的灯光勾勒的鼻、薄薄的嘴，和侧脸完的弧度，我看得迷，偷偷男孩上草木味的沐浴香气，直到被突如其来的话拉回神。

    「她叫琳琳。」

    「什么?」

    「上次冒请假突然找上门的女生。」他解锁萤幕，开le的聊天室，我偷瞄一，只见他短短回了句「好的」，就把手机关掉了。

    我愣了几秒，才发现他是在回答之前我问的问题。

    ga叫琳琳，琳琳就是那个绑着包包、跑步姿势很奇怪的女生。

    「琳琳……」我噗哧一笑，「什么麻!你们关係明明就很好。」

    「为什么这样说?」他眨眨，「我跟琳琳又不熟。」

    哼，还装傻。

    不是琳琳、还是淋淋、或是林林；不熟的话还会叫她暱称?

    一酸意涌上，心驀地低落，甚至有呼不顺。

    「那她为什么一直传讯息给你?」疑问再度脱而，语气连自己听了都吓到，那本不是疑问而是拷问的吻。

    天啊程曦，给我控制一自己的嘴!我痛骂自己多问的贱嘴。

    赶在男孩开之前，又急忙补上一句，「从刚才写题目到现在，你的手机已经震动了好几次，很吵!」

    「她在跟我讨论园游会摆摊的事，琳琳是班上的主办人。」

    「喔。」垂，摸摸鼻，顿时觉得有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