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发生的事不可能忘记，只是想不起来而已—千寻

    秋的夜晚有凉意，轻风夹杂树香搔刮着肤，我抖了一，正要伸手拿包里的小外，发现仍然被何暮凡握着。

    「痾……」我停脚步扭扭手腕，他见状连忙放开。

    我们站在一盏路灯，一时半刻陷沉默，直到徐徐凉风彻底开烦的心绪，才会意过来刚才发生的事；我赶播了通电话给王惠儿，她没接，说不定酒吧的战况越演越激烈，我顿时对自己先开溜的行为到疚。

    叹了气，收起手机，我抬凝视面前的男孩，何暮凡回望我，表不可测，微风开丝的刘海，光洁的额。

    凉夜晚、星空、被橘光垄罩的男孩。

    这幅景象似曾相识，像是遗失记忆里的其中一块拼图。

    我清了清咙，率先提最大的疑问，「何同学，我住院期间你是不是有来探过病?」

    他蹙眉，一对狭睛瞅着我，喃喃，「真的失忆了?算了，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的承诺信一半就好。」他的吻带有谴责，好像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据我所知，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呀。」我惊讶发现自己的语气好不确定，「而且你没回答我的问题，还有，你是怎么知我妈的手机号码?」

    他绷着脸，中闪过一丝沮丧，但转瞬即被淡漠的神替代掉了，最后他舒一气，继续往前走。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誒!」我跟上去，搭住他的手臂，「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转过，依然皱眉，「程曦……」他轻轻唸我的名字。

    我的心一，仅是短短两字，就宛如滔天浪铺天盖地袭来，疙瘩四起，彷彿有些东西要被冲刷上岸了。

    一烈直觉何暮凡不是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我认得那声音，在梦里，一模一样的温厚嗓音反覆轻唤着「程曦，再见。」

    「我确实打了电话给你妈，也曾去过台大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