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选择的献祭。

    她的一消化袋，瞳失去了往日的彩：“如果……你回到基地……记得……帮我抹掉在逃记录……就说骆玥……已经后悔了……不该……失手害死了向导……”

    希望可以来得及唤醒谢绝。

    可若是更勇敢一些，更早一些把线虫之还给谢绝就好了。

    骆玥泪不止，懊悔到了极。可全数了消化袋，片刻间便只剩了一堆骨。

    季沉嫣连哭也忘记了，不忍再看去。

    这是什么地狱？

    好冷啊。

    也不知是不是房间温度太低，呼里都有了白雾，季沉嫣只觉得冻得牙关打颤。

    恍惚间，她的耳边响起了某个声音：[检测到理员遇到危险，您的生命安全于一切，是否开启机关枪扫？]

    “住手！”

    季沉嫣咬牙喊，“禹双成，你在哪里？我要和你，不想和这东西！”

    [收到指令，正在模拟个——‘禹双成’人格。]

    [已生成。]

    已生成？

    那句话对于季沉嫣是无与比的讽刺。

    季沉嫣眶泛起雾气，心脏再度被刺痛。

    [快站起来。]

    [谢绝现在暂停，是因为他的第一异能开始全面化了。等到化完成，他还是会对你动手。]

    一板一的机械音被略微缓和的声音取代。

    真的是禹双成？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季沉嫣才哽咽了起来：“你现在拿到灯塔实验室的控制了吗？”

    [是的，理员。]

    ‘理员’三个字，戳破了虚假的温。

    季沉嫣遍生寒，不再歇斯揭底。

    摒弃了所有人，得到了最客观的第三视角。从今以后，他将为人类而存，永恒服务于人类，成为人类最忠实的ai。

    预设好的路，终于又前了一步。

    季沉嫣颤颤巍巍的站起，在舒适和撕裂中来回拉扯。

    她多想这只是一场梦，不肯接受前的一切。

    “他是谢绝，他不会……”

    [这个样的他还是谢绝吗？]

    [他是畸变。]

    季沉嫣狠狠反驳：“他的还是人类！”

    不会的，不会的。

    她不想知，也不愿知，那个词语她不想放在谢绝的上。

    原来之前本不算什么，现在才是最剧烈的疼痛。

    [的消化袋已经变成了谢绝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