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敬安王府的邵小将军？”

    冯氏叹了气，不再言语。

    邵小将军的确雄姿英发，惊才风逸，但再众也只是汝夫人的义罢了，份地位是远远不得与大明的宁公主成婚的。

    朱鸢记得上世，她便是这般羞涩的应，虽知想与邵元蘅共结连理绝非易事，但她还是迈了那一步。

    今生，她绝不会让这般事再次发生。

    “母后，阿鸢对邵小将军并无意，只是叹他的逸群之才罢了。”

    “阿鸢还不想嫁人，阿鸢只想陪着母后，陪着父皇。”

    她又宛若曾经一般圈着母亲的腰撒，这颗心哪怕千疮百孔，时别经年，也永远都是阿娘阿父的孩童罢了。

    “当真？”

    冯氏也依着她这般胡闹，只是心有些惊讶。

    这金陵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宁公主心悦于敬安王府的邵小将军，她表现的那般明显，竟不是倾慕之？

    “千真万确。”

    朱鸢抬眸望着母后，只觉得这一切都如梦幻泡影，命河颓暗间突然伸一只手救她于火，重新再对她谆谆教诲，告诉她，回是岸。

    “总是说瞎话，你是女，怎能不嫁人呢...”

    冯氏敲了敲她的脑袋，眉目笑。

    嫁人...

    朱鸢如今想着的只是国，是六年后即将生的幼弟，是朱氏满门的荣辱，是这大明的天都必须握己手。

    “母后，此事千万不要告知父皇呀...否则父皇一生气，就会不让阿鸢陪他棋逛园了...”

    她委屈的嘟起红，天生一双清澈的目满纵。

    “好了好了，母后知晓了。”

    “嬷嬷，快送母后回吧，阿鸢晚些再偷偷去看你。”

    她笑脸嘻嘻的仰着脸，如往日一般。

    何时的回，她不知晓。

    许是忘川之上，携恨而过，缘劫生生剪不断。

    耽搁了太久，邵元蘅，昔日之辱，我定会用我的方式，加倍奉还。

    “这就是全的女了？”

    朱鸢坐在殿前，换上了一藏蓝的袄裙，大明的服饰皆以元代蒙古的腰线袄演变而来，狄髻，玲珑腻鼻，眉清冷矜贵，一看就知龙血凤髓，举手投足皆是贵族之气。

    那脚二十多名女，她打一看，乐心果真不在里面。

    当年，她路过东湖的绣衣坊，第一次看见乐心时，她还没有名字。

    即使是被旁人欺辱，木屐踩在她的手上也愣是一声不吭，站起来自顾自的收拾好手里的呈盘。

    “为何不躲？”

    她看着这女嫣红的手背垫在额前，恭恭敬敬的趴在地上。

    “回殿的话，那人踩的是殿的贡缎，哪怕婢的手沾了污秽，也万万不能脏了殿的件。”

    “抬起来。”

    朱鸢望着她那比女显为糙的衣裙，应是从前从未见过这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