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迟上还沾着他的，说实话慕乘有些嫌弃，原本抱怀里温存一的心思也就断了，翻床从一旁茶桌上备好的托盘里拿起巾，随手丢到霍迟上：“净。”

    他没刻意冷着她，可到底是发号施令习惯了，不自觉带了三分疏离命令的吻。

    霍迟着巾的手指有些颤抖，她呼都被男人烈的腥膻包围，让她想起在温泉池中慕乘她吞去那回。腻的过的觉就在昨天，还异常清晰，想不去想起都不到，忍着咙里翻涌着又要作呕的恶心呕意，将巾贴在脸上往。

    黏糊糊的，过那黏糊糊冰凉的也依旧贴在肤上。

    慕乘走到门边，拽着那里垂的一条青绸扯了扯，过一会儿陈德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世爷？”

    “备，沐浴。”

    慕乘一边吩咐，一边端起桌上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没看时间，但估摸着这回得有多半个时辰，壶里的茶已经凉得透透的。转回一看，小东西正窝在床边，两条细眉低低垂着，光是静静呆着就有委屈可怜。男人声音放柔了些，轻声哄她：“累了？”

    又解释：“陈德在楼梯守着，你那个丫鬟给支到别去了，没人听见。别怕了，嗯？”

    “嗯…”霍迟乖巧的。说不上来究竟有没有松一气，其实她也多少猜到了，刚刚慕乘手毫不留，她哭成那样，枝若是听见早该问她了。

    她唯一完全没绪的就是这男人的心思，他想要她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儿，可他费尽心思又是绑架又是审案，帮她在爹娘霍家面前遮掩。没理呀……

    外间传来的脚步声打断霍迟的思绪。隔着一间屋，陈德的声音格外模糊：“世爷，药给您放着了。”

    慕乘随手扯过来一件披风给霍迟围上，粝的拇指着她耳垂：“去喝药。”

    霍迟才反应过来那药是给她的。这药她已经喝过两碗，又苦又酸，比一般的汤药还要难喝。第一回送药时候陈德就解释过了，避的，每次结束后都要喝，看她托着药碗皱着眉，陈德还好心给她解释：“这方给小神医改良过的，对没坏。若是姑娘平日葵痛，反而还好呢。”

    当时的霍迟也是，没说什么，仰把药喝了去。其实她倒没想到这药会不会影响她日后怀生产，只是当时闻着味就觉得苦，喝去更是苦得麻。

    夏夜里很安静，慕乘的院里连蝉都不敢鸣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