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球！」一个战术完合，孙念廷跑过去和周敬桓击掌。当队友的第六年，他们之间的默契自然不需多说。

    两个小时的训练告一个段落，解散后孙念廷和周敬桓总是不会离开育馆，继续多自主训练是他们两个的习惯。

    「敬桓，你觉得简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孙念廷一差来，「当然是为女人，你觉得怎么样啊！」

    「大家都是朋友，什么男人女人。」周敬桓没有太多表，一手撑在后，看着对面的篮框。

    「说人人到！」孙念廷挑眉，看着前扬着笑容的简毓，小声地说，「其实她跟你前女友算是同一类型耶！」

    「白痴。」

    「你们两个真的很勤劳耶！」简毓再次为两人递上，这一刻，周敬桓没有接，有些迟疑。

    孙念廷早已接过矿泉，看着简毓还停留在空中的手，他用手肘轻轻撞了周敬桓，示意他赶接手。

    周敬桓无声地叹气，「等等拿钱给你，谢谢你。」

    「太客气了吧！你没把我当朋友喔！」简毓佯装生气，嘟着嘴。

    周敬桓将放在一旁，维持原本手撑在地板上的动作笑着并没有回答。简毓蹲在周敬桓前，突然拿起一旁的巾很自然地替他掉额上的汗。

    周敬桓剎那间不知该如何反应，一切来得太莫名其妙了！他一把抓住简毓的手腕，馀光却瞥见熟悉的影，他觉得这简直是上帝在跟他开玩笑。

    孙之念看着他们俩亲密的互动，苦笑。周敬桓楞了一，和孙之念的神撞个正着，觉空气倏然凝结，而孙之念只是面无表地看着他，转离开。

    周敬桓反应过来，拿起不远的后背包，快速从钱包里两百到简毓手中，「谢谢，但你以后不用帮我买，我自己会买。」

    他也不回地跑育馆，找寻那个女孩的影，「孙之念！」他气吁吁地拉住孙之念的手，怕她甩开。

    「我刚接到电话，乔说稿有问题。」孙之念语气平稳，没有一丝起伏。

    「真的？吓我一，想说你怎么刚来就要跑了。」周敬桓像平常一样，伸手摸摸孙之念的，她后退一步，巧妙地躲开。周敬桓的手停在空中几秒，缓缓地收了回去。

    孙之念没有再多说，转迈开步伐走校园。

    就在转的那个瞬间，孙之念中充满了气，她不敢眨，生怕憋住的泪会不小心掉来。孙之念咬着，不断责怪自己白痴，居然边走边哭，这完全不像自己，一都不洒脱，一都不坦然。

    孙之念不知自己为什么哭，只觉得很难受，明知周敬桓什么都没有，甚至周敬桓本不知自己喜上他，可她还是很难受，觉得自己太矫了，真的。

    ☆

    从那天之后，有好一阵孙之念都没再现在周敬桓面前，平常不需要约，他们总习惯在他晨结束后，在学校巷的早餐店一起吃早餐，中午一起吃午饭。一开始周敬桓以为孙之念只是忙，忙着期中考、忙着写小说，可时间久了，他这个少的男人，终于觉到孙之念若有似无地保持着距离。电话可以不接绝对不接，讯息总是打着哈哈敷衍带过，再迟钝都能发觉孙之念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