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一家人很好，我爸爸时常在週末带着我和妈妈门。八岁那年，我们去南边度假，夏季午后常有暴雨，我却持要去海边玩，于是妈妈陪着我去了。」

    「发之前，我答应过她，去了只能踏浪，不能。我答应了，还和她拉勾，可是我没有到，结果意外溺了。我妈妈为了救我，明明怕却还是了。」

    「最后，我被救回来了，可是她没有。」

    韩夏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即使再亲近的人都没有。

    温刚过世的第一年，韩振刚全心投工作，饭不吃、不喝，有时连家也不回，她当时候年纪小，不理解这是他疗伤的方式，认为韩振刚心里怪罪于她，也就没敢再主动去见他。

    有一阵，她甚至也躲着他。

    时间一久，父女间的疏离了，平时联系都是透过第三人传话，谁也不特别过问谁的生活，一年来，也就只有年节以及温祭日那天会碰面，见面了也说不上几句。

    忘记从哪个时间开始，韩夏觉得该拿自己这条命去赔。

    那天开始，韩振刚说什么她都听，他安排什么她都照，他要她学习独自生活，她二话不说就从家里搬去，哪怕心里认为他之所以这么是不希望她的存在玷污了这个家。

    「那时候没和你说，是因为我爸爸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怕你会说要等我，怕你说不在一起也没关係，我不想要浪费你的时间，不想要你错过更好的人，所以才这样离开。」

    「何砚，对不起。」

    语声落，万籟俱寂。

    何砚收手抱她，「韩夏，你是不是傻？」

    睫轻颤，韩夏攥了攥指，拧他腰间的布料，「??对不起。」

    何砚垂首吻她，辗转廝磨，沉哑的音贴她里，「你知我的个，以后不准再瞒我了，任何小事都不准。」

    「好。」

    韩夏低应，闭着回应他的温柔，直到他退开才又重新睁开。「我答应你，以后任何事都不瞒你了。那你可以闭上睛，陪我睡一会了吗？」

    「嗯。」男人终于顺服了一回，听话地闔上，握着她的手依然没放。

    韩夏神一。

    他曾是灿温的少年，她却在他心里大雪，而今她选择归来，他的世界却已是漫天苍凉。

    但这一次，她不会再逃。

    这一次，她会陪他把馀的盛夏都走完。

    #

    何砚彻夜没睡。

    韩夏睡着以后，他就睁开了，然后一整夜就看着她，确保不再重蹈覆辙。

    晨光自落地窗外洒落，照亮满室清明，男人将握着她手的掌换了，来的左掌举于半空，替她遮去光亮，而这一遮，就是两个小时过去。

    习惯了中东的烈日，即使手背被晒得，何砚依然面不改。

    他想吻吻她，又怕吵醒她，所以只是安静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