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栖枝。」

    「即使变的丑恶，即使躲起来缩成蛹，只要理解这些痛苦都有结束的时候，跨瑟缩的虫蛹，绽放因歷经丑恶而更显丽的羽翼，就会羽化成蝶。」

    成蛹而羽化，人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成的。

    「去寻觅广阔天地中为己痴狂的知音。」

    「敢问小，还满意我推荐的『初衷』、『结蛹』和『羽化』三曲吗？」酒保笑。

    等到驻唱青年独自唱完最后一段歌词时，那神秘的天籟之音已悄悄离开，留满室馀音绕樑，大家都好奇是谁发这般悦耳的声，可惜除了酒保之外，无人知晓这位神秘嘉宾的来歷。

    驻唱青年被吓了一，从舞台上往看黑压压一片看不清客人的脸，他一边惊喜听眾中竟有天籟与他合音，一边继续演唱。原本聊天的客人们也全安静来，享受这难得一见的共演。

    当驻唱青年唱到副歌时，她一时心迷，竟拉罩，发悦耳的合音，如黄鶯谷般让人惊艳，挣脱罩束缚任由声音展翅飞。

    「羽翼为翱翔而生。」

    「很辣，很酸，像是一个被丑恶吞噬的蛇蝎女人。」她扁扁嘴，那个酸楚还留在，令她忍不住想找喝。

    「金丝雀尚有摇篮可睡。」

    「失去避风港。」

    「踏摇篮吧。」

果说第一酒是个纯真少女，那这第二酒就像忌妒心烈的毒妇，叫人喝一都受不了。

    零碎的鼓掌声响起，舞台上的驻唱青年呼一气，略显疲惫的脸庞带笑回应听眾的掌声。

    「谢谢大家，很快地来到今晚最后一首歌，这首歌对我意义非凡，她是我的音乐啟蒙者，听说她也曾在这间酒吧唱过歌，我今天会坐在这里，是为了有朝一日追随她的脚步成为一名歌手。」

    是吗，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在酒保的神示意，她喝这第三酒，方才的不适呛辣被一微妙的味平衡，原先难以忍受的灼辣竟形成丰富层次，齿留香，回味无穷，好喝极了。

    酒保以笑容回应，浅浅地，很欣地笑了，似乎早已看穿她的心思，却选择贴不破，以尊重和引导的态度，面对每一位受伤的客人，以酒传心，以心会客，以客为友。

    酒保轻笑声，递了杯清给她，娓娓来：「第一杯酒叫『初衷』，第二杯酒叫『结蛹』，只是多加了一味去，就变成完全不同的样貌，我们人哪，有时就像这两杯酒一样，外来的因素令我们迷失，可这不见得是坏事。」

    驻唱青年语带诚恳，带着羞赧的笑容，说：「最后一首歌，震璃鶯的『摇篮』。」

    酒保举起一杯神秘加腥红的「结蛹」中，像是变术般，原本赤红的酒，竟染上丽的渐层橘红，宛如黄昏赤霞，丽而迷醉。

    「等又等啊等。」

    「那么这杯你喝到什么？」没有解释上一句的意，酒保再度问她。

    「夜鶯鸟却得浪讨。」

    「鶯鸟唱裂只为璀璨世。」

    ---

    --

    「岂甘心岂能甘心。」

    她的心因为这番话轻松了许多。是啊，总有一天会结束的，获得展翅飞的自由与解脱，那一天不是不到，而是总有一天会来的，在那之前，保持希望，抱持自我，等候羽化的到来。

    歷经结蛹的丑陋面貌和脆弱，等待，熬过，最后绽放。

    她走酒吧时，外的雨已经停了，巷有辆车等候多时。

    她──震璃鶯，静静听驻唱歌手演奏自己早期的原创曲。当年的她负气离家，浪他乡，满腔的不甘与怨懟，最后化为前的力量，丰满了她的羽翼。

    当她还想喝时，酒保却抬手制止她，「品尝一就好，这酒太呛了，喝多对咙不好。」没等她反应过来，酒保倾过一把夺走她手上的残杯，淡淡的古龙香气搔过鼻尖。

    作者的话：帮看的朋友说这边女主角行为超中二的xd

    「踏摇篮吧。」

    她清亮的音与青年沉稳的音相结合，形成柔和音频，不仅是客人，连服务生和酒保们也停手边工作，听得如痴如醉。

    「谢谢。」她由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