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会被你给打败！」

    「对不起。」

    一上车，古雅芯对羿杰的说教不曾停止过，古雅芯每对羿杰唸一句，羿杰就会回句挟带敷衍的对不起。

    而这样的对话，自车开上路后，两人不知已经重复第几次，然而即使唸再多次也无法消除古雅芯满心的焦躁。

    「就算对诚浩再怎么不满也不应该衝动行事，要不是我拦住你，你不就真的要朝他的脸挥去了？」

    「真的对不起……」

    「跟你说……像今天这事我希望是你的最后一次，我们公司是决不允许员工这鲁莽的事蹟，更何况是像你这样刚的实习生……假如某天因为你的鲁莽而惹不该惹的事端，到时候我就算替你说一百句话也无法帮你挽回，知吗？」

    「知……真的很对不起，我不会再犯第二次，造成你的困扰。」羿杰一脸无奈，边说边把脸贴车窗玻璃，朝着窗面一气，一团白雾在玻璃面形成，他伸手指在那团白雾上画了一个笑脸。

    「不过……我大概可以明白你会生气的理由。」古雅芯表凝重地盯着前方路说，「因为连我自己也很意外，诚浩会用那样的态度回答你的问题。」

    白雾渐渐消去，笑脸的痕跡却仍留存。

    「老实说……以前的他是不会对他人这样冷嘲讽的。」想起以前记忆中的孔诚浩，古雅芯不禁和刚才亲目睹的画面行比照。

    孔诚浩用和顏悦的面容，说着充满讥讽意味的话语，着实也令在场的她受到一无形的骨悚然。

    要是今天不是羿杰而是她发问的话，孔诚浩也会这样对她吗？

    想着，她就不自觉地握方向盘。

    坐在副驾驶座的羿杰，注意到古雅芯的这个动作，他把神放回自己画的那个笑脸。

    「或许雅芯你认识的那个诚浩哥，打从一开始就不是真正的他。」他轻声呢喃。

    「咦？」随着古雅芯的疑问，车正好也因红绿灯的转换而停，「这是甚么意思？」

    「我和你说过吧？说我为甚么讨厌他的原因……」

    「嗯，我还记得。」

    「但其实不只是因为哥哥被抢走，而是发自心讨厌他这个人。」羿杰语气严谨，「他给我觉是个很虚偽的人，对喜的人会笑容满面，而对不喜的人也是，这样的人不觉得很可怕吗？」他说。

    「明明不喜我，却为了我哥表现想要和我亲近的样……让我觉得很讨厌。」

    「你怎么会知他不喜你呢？说不定那是你的错觉……」古雅芯愁着眉对羿杰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