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上路，谢宇麟从要抵达的目的地问到一些无关要的事，两人之间的谈话大多都落在相同职场上遇见的。

    然而这样充满适意的聊天气氛，渐渐冲淡了孔维艺心隐藏的张。

    聊及今日一起不约而同去参观术展览，谢宇麟忽然开好奇问：「话说……你为甚么会在那副画作前停呢？」他摆了摆，「那幅画跟其他画作比起，说实话满普通的。」

    孔维艺忍不住失笑，同意谢宇麟的说法，「确实如此，但即便普通……那副画却仍散发一魅力让我停脚步。」

    「那么……那个让你停脚步的魅力是什么呢？」谢宇麟挑起眉，斜睨向孔维艺。

    「因为似曾相识。」孔维艺不疾不徐地把答案说，「觉我好像曾经去过那样类似的地方，而在那里留的回忆是好的。」她说，神透怀念之。

    「是什么样的回忆呢？」谢宇麟接着问。

    孔维艺闔上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但给我的觉很准确……说不定是小时候曾经和哥哥一起去过的地方。」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脑里却浮现不小时候与哥哥相的任何记忆。

    最近的她经常如此，时不时想要试着挖掘被自己遗忘的记忆。

    「是吗？」谢宇麟沉，他静默望着前方路，不自觉锁的眉像是在审视一难解的题。

    「谢医生呢？为甚么你也会在那幅画作面前停呢？」这次换孔维艺提疑问。

    谢宇麟闻言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哀戚。

    「我跟你一样。」他说，「我也曾经在与那幅画相似的地方，有过一个丽的回忆。」停顿了一秒，他又接续说去：「只是我和你不同的是……至今那个回忆，我仍记在脑海里。」

    最后一个字落的同时，孔维艺注意到车已经到达目的地也就是她家那幢大楼，她不由自主暗叹时间过得有些匆快。

    「到了。」

    「谢谢你。」孔维艺本想要再问去，但时间不允许她这么，她解开安全带走车前对谢宇麟说：「次有机会再听谢医生讲关于那个回忆的故事，因为你说……我们会再见面的，对吧？」

    「嗯。」谢宇麟会心一笑，「相信我们肯定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我再向你娓娓来。」

    「回去车多，路上小心。」关上门前，孔维艺不忘叮嚀。

    「我会的。」

    「再见。」

    「再见。」接替两人别的是车门关上的声音。

    谢宇麟隔着车窗目送她家门，当她的背影消失，他开始期待明天的来临……

    带着这份期待离开孔维艺家门的他，并未发现不远直直注视着他离去的人影。

    ?

    孔维艺打开家门，一盏灯光都没有，前一片乌漆抹黑告知她哥哥尚未回来的消息。

    她屋打开玄关的灯，把脱的鞋整齐摆放回鞋柜，此时门锁毫无预警被打开。

    她霍地抬首，震慑一闪而逝，「哥……迎回来。」她边招呼着边站起。

    孔诚浩关上门，背对着她说：「你也刚回来啊？」

    「……对。」

    「今天休假怎么没有和我说呢？害我白跑医院一趟。」他吻虽像在抱怨但听孔维艺的耳里实质却像责备。

    「想说哥哥讯息一直都没回，就少传无关要的事打扰你工作。」孔维艺默默解释，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回避掉哥哥的脸。

    「就算我很忙，你传来的讯息我多少还是会看。」孔诚浩颇有微词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