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兆信迟迟未动作，孔诚浩把酒杯里的酒喝完后放。

    「杵在那里甚么？快过来坐啊！我们很久没好好聊聊了对吧？」

    孔诚浩的神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仍让吴兆信到莫名的畏惧。

    他呼一气，终于迈步伐，走到孔诚浩对面坐。

    「您说有事想要和我谈谈，是关于什么事呢？」孔诚浩问，笑里没有任何一丝笑意与尊敬。

    「我今天就不拖泥带，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现在人在殯仪馆工作。」

    「……所以呢？你也缺钱了吗？」

    孔诚浩的回话令吴兆信皱了皱眉，他摇反驳孔诚浩的想法，「前几天殯仪馆近来了一遗，那是刚从解剖室送过来的遗。」

    「……」孔诚浩偏了偏，这次他并没有打断吴兆信的话，而是选择静静地聆听。

    「我虽然不是殯仪馆的主要工作人员，但是我却偶然成为了第一手接洽那遗的人。」吴兆信说，「所以我不小心知那大生前的名字叫郑材贤。」

    孔诚浩始终没答话，他敛拿起日本酒，再次填满自己手中空了的那个酒杯。

    「这个人之前有来找过我，问及当年家命案的事。」吴兆信觉得自己的嘴随着张而发乾，他话说到一半便抿了抿，「因为太突然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他。」

    「然后他就自动自发来找上我。」孔诚浩终于开，他仰起把那刚被补满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就又自动自发地离开这个世界。」

    直视孔诚浩那双像蛇一样没有温度，准备猎捕猎的细双，吴兆信顿然想逃离这里，后悔自己不应该联络上他。

    气氛陷一段沉默，在这段沉默之际孔诚浩主动替吴兆信的酒杯倒满酒。

    「是你杀的吧？」吴兆信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后，即便害怕他仍是把想问的问题脱而，「那个人……其实是你杀害的，对吧？」

    孔诚浩勾起一边的嘴角，「为甚么吴警官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犯案手法就跟十年前杀害家的方式一模一样。」吴兆信皱着五官说，凝视孔诚浩的神不只害怕还多了一丝悲伤。

    「……哼，看来我那时候好像不小心玩过火了。」孔诚浩别过，低声沉。

    他这话，等同承认了吴兆信的推测。

    然而他如此从容不迫的反应也在吴兆信的预料中，因为十年前，这个男人也是用同样的态度去应对吴兆信的侦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