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跌倒了。」

    “啪沙”塑胶袋发的声音让羿楷不自觉抬起循声望去。

    「啊……说得也是，哈哈。」接收到孔诚浩冰冷的答话，羿楷随即用尷尬的笑声结束这场对话，静默再次降临两人之间。

    「那个骑脚踏车的回收阿婆跌倒了。」

    「看那破烂的穿着就跟浪汉一样噁心，光想像就有味谁会想靠近……她要庆幸有这场雨才能让她赚到一次免费的大自然沐浴。」

    因为这场临盆大雨，校门那条车龙的大路上匯聚起没有带伞急着跑去公车站避雨的学生们以及特意驱车前来接自己孩的家们。

    孔诚浩明显叹一气，这次他没有选择不回答，「如果有带伞的话，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他说。

    他望着孔诚浩递给自己的那包面纸发楞，良久才声：「……这是要给我的吗？」

    「谁跌倒了？」

    这时，附近传来一阵声响把孔诚浩的注意力给转移。

    「嘿！真巧，你也来这里躲雨啊！」羿楷红着鼻，对孔诚浩粲然一笑。

    可惜最后还是事与愿违，一到放学天空就开始起倾盆大雨。

    明明一秒就会变成包裹鼻涕的垃圾……孔诚浩望着他那副夸张的蠢样忍不住心想。

    川不息的车辆使得现场空气除了瀰漫雨味外，还渗杂着刺鼻难闻的排烟味。

    翻遍整个书包，孔诚浩才惊觉自己也是忘了带伞的其中一个学生。

    他擤了擤自己发的鼻，试图发声音来化解这困窘的气氛。

    孔诚浩没有答话，而是直盯羿楷笑起来时一边的酒窝。

    「明明早上还是好天气的说，这场雨真是扫兴。」羿楷自顾自接话说着，「话说诚浩你有带伞吗？」

    即使他的态度如此狂妄，但羿楷仍被他这意想不到的温馨之举动到泪盈眶。

    当他清楚看见一个熟悉的影正佝僂着卖力在大雨中扶起那台倒在路边的脚踏车，他的心瞬间一震，呼登时一窒，俊俏的面孔染上一片惨白。

    听见答案的同时，孔诚浩也目击到了路人叙述的画面。

    “匡啷─”

    「不然呢？」孔诚浩白了他一，回应前还倒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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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好暂时躲在校门遮蔽等雨的他一脸懊恼地叹气，随手拉起外拉鍊，缩着好让自己的鼻能舒坦些。

    「唉唷，那个婆婆真可怜，都没有人要帮她。」

    孔诚浩率先把视线从羿楷的上移开，见孔诚浩如此，羿楷也跟着动作。

    「哈啾！」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响亮的嚏声，让孔诚浩的震了一。

    「没问题，我就只拿一张……」羿楷激动地把面纸还给孔诚浩，然后用极度浮夸的表使用那张面纸，彷彿那张面纸很珍贵一样。

    「谢谢你！」

在心祈祷今天能乖乖待在家，哪里都不要去。

    「怎么了？」周遭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就连孔诚浩跟羿楷也跟着他们一起东张西望。

    他不自觉地往声音方向看去，殊不知那人竟是今天与他攀谈的那位同班同学。

    「我只借你一张，其他的我自己还要留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