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才刚步房间，一个念从她心浮现。

    孔诚浩徐缓抬眸，失焦的双对上了羿纯恍惚的视线。

    他说话时的语调没有过多上起伏，嘴角却掛着笑容，说到一半他的珠往左上方看去，思考几秒后又说：「我记得我砍了好几刀，大概十几刀左右吧？我看我差不多可以停了……啊。」

    ◇

    即使小骨传来钝痛，她还是忍着痛起，一跛一跛往自己房间奔去。

附在刀刃上的血甚至还成丝，一条接着一条溅在我的脸上，也可能是我的动作太大他的鲜血四溅，得客厅到都是。」孔诚浩边动作边回忆过去。

    自从行人手术后，只要在自己独的时候她都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淡化盘据于心中那挥之不去的悲伤。

    是爸妈回来了吗？她一边心想一边床穿上室鞋。

    时鐘秒针的声音和外飘的细细雨凑巧地搭上。

    她眨了眨因睡前泪而发难受的双，摘把音量调至最大的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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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甚么时候睡着的羿纯，隐隐约约听见楼大门关起的声音。

    他用手帕把瑞士刀上鲜血拭乾净，然后偏望向映照在化妆台镜上的自己。

    「虽然你已经听不见了，但我还是要把故事说完，因为这是为故事主角应尽的本分。」孔诚浩霍地起伸了个懒腰后拿放在另一个袋里的手帕说：「那时候我会停，不是因为累了，而是因为羿纯看见了。」

    孔诚浩终止动作面无表定睛注视着已彻底死透，失去呼和心，淌在血泊中的郑材贤。

    她发的视线随着增加动的心漂移到正跨坐在自己哥哥上，疯狂拿刀猛刺其背的孔诚浩。

    听见后面加速的脚步声，因惧怕而使她逃命的步调打结，还未抵达二楼前就惨摔在楼梯间。

    但最后还是来不及回到

    她楼的步伐愈加沉重，最后停止，就连呼也是。

    孔诚浩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拿着刀从已经断气的羿楷上起，步履蹣跚地朝站在楼梯的羿纯前。

    羿纯微弱夹杂颤抖的声音中断孔诚浩失了理的自言自语。

    「不、不要过来！」羿纯放声尖叫，连思考都来不及跟上她的脚步，她上转往房间的方向奔去。

    「……哥哥？妈妈……爸爸？」她开闔的不由自主因恐惧而发抖，「是你的吗？诚浩哥……是你杀了他们？」

    羿纯先是看见父亲躺在门，沁满鲜血的膛已无明显上起伏，接着她看到了开一片鲜艳红掛在沙发椅背上的母亲。

    诚浩哥应该回去了吧？她暗忖。

    只是当她走楼，一阵郁难闻的铁锈味朝她鼻尖舖天盖地袭来，就在她疑惑这是甚么味的时候，从楼梯转角走而望的画面告诉她了答案。

    「……你、你在甚么？」

    怕爸妈或是哥哥若是看见孔诚浩在家想必会引起躁动，但听楼没什么声音，她这份担忧也随之消去。

    他对着被鲜血溅得全的自己苦涩一笑：「因为她看见了我这副可怕又骇人的模样，然后……逃走了。」

    孔诚浩嘴上不断念念有词，「你们全都是杀了我孩的兇手……所以我要杀了你们……要杀了你们……」

    她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前所见，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仍在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