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手。那个时代才是最好的世界！看看现在我们都变成了什么样？」

    「别鬼扯那些。」他放大音量好盖过群眾的喃喃声。「现在那些混帐已经不在了，西芒帮也没那个实力和我们打，我没什么事了，所以要退。」

    「你搞不清楚状况啊，阿陆？别的先不说，当年欠我们那么大的恩，现在拍拍就想走人？」

    「就算是欠，这几年帮你收拾烂摊也算是还完了。」

    药在工作时总将场面搞得混不堪，好像唯恐警察不知他们的动静一般，陆全生数次替他平息过这状况，有时也会拿赚到的不义之财贴补损失的民眾，但那通常只会让他们更加愤怒。

    「阿陆，我没想到还需要提醒你这件事。」药一字一字加重语气地说。「你家没男人保护，这不就是你当初哭着跑来求我们的理由？」

    虽然他们家本就位于相对偏僻之，但帮派的份让嘉燕和的安全更加有保障——只要是他们的地盘，随时便会有帮派成员四巡逻。

    而这件事若反过来思考意味着什么，他一发觉，怒意便像沸在他血里腾。

    「你敢动她们试试。」

    「我怎么不敢？你刚才也说了，西芒帮的混帐没那实力，你又能找谁救你？」

    「我会找警察。」

    药放声大笑。「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噢，假如条有用好了，你找他们什么？叫他们抓你吗？别忘了你自己过什么。」

    ——这就是他为何无法坦然退帮派的原因。

    他也过许多恶事，双手沾满了污秽，如今才以受害者之姿现，又有谁会同他？而他的份一旦曝光——无论是因为帮派还是因为警察——嘉燕会遭受到异样光看待，甚至是排挤、疏离，也会因为他而被街坊邻居回避，他自己在班级中受到的排斥应该也会更加显着。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嘉燕和会对他作何想。

    想起他所有的那些恐惧，累积至今的勇气如沙一般一一从指中逃走。

    见他沉默不语，药扬起得意的笑容。这时，赵昆齐终于开。

    「看来，阿陆确实是需要休息。毕竟你一直是很活跃的人，到年底之前就准许你暂时停止活动吧。」

    年底之前。他默默思索，从现在算起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要的不是这有限制的自由。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药已经将话题带往危险的走向，他应该先接受这个结果，然后利用这两个月试着些什么改变。

    例如，私和赵昆齐谈谈。

    「……那我就先走了。」

    他转迈步，成员们都自动给他让，脸上各自带着猜疑、惋惜、不屑或愤怒的表。

    「听着，阿陆！」药在渐行渐远的他后大叫，但他没有止步，也没有转。「老可不准你退啊！给我记住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