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还给你的话，也未免太便宜你了。」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对吧，阿陆？」

    「……你在说什么？」

    「你真以为老瞎啊？你就是想救这个女的，我你为什么，但我可不会让你满意。」

    「大哥。」阿洛话，语气有些不耐。「别阿陆了，咱们快跑吧。」

    药搧搧手。「那你就先走，老地方见。」

    「是喔。」

    就拋这么一句，阿洛就抱着行李箱从后门离开。阿凯有些不知所措地来回看看药以及阿洛消失的方向。陆全生和谢御铭也呆愣在原地。没有人清楚药想什么。

    「阿陆，老是真不懂你。」药扭动脖，发喀喀的声响。「你明明可以得很好的，你很有实力——赵昆齐那傢伙一直以来可是比起老更认同你。」

    他着实惊讶地呆住了。药在拿他们两个比较？他可从来没有任何与药竞争的意思。

    「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成为赵昆齐的副手，说不定还能找机会取代掉他。结果呢？你开始偷偷搞鬼，跟小店老闆歉，跟其他帮派的混帐和解，还常常联络条，老是真不懂你想什么。」

    一寒意爬上背脊。原来药一直都知他的这些事，这些对于帮派来说等同于背叛的事。

    「现在我看清楚了，你这傢伙本没想要钱，你只是想打发老走，是吧？」

    「你们现在是在演哪一齣？」她的母亲以教训孩似的语气话。「快把人放了，我没时间看你们玩。」

    药的中凶光闪动。

    陆全生的反应很快，甚至在药转之前便来到他的后方，接着将他举刀的右手和颈一起从背后锁住——然而这招被他向旁避开。

    她的母亲发淡淡的倒一气的声音，但他无暇注意她的神。

    「看吧。」药转动刀。「你的心从来没向着这边过。知这叫什么吗，阿陆？你简直就是帮里的害虫。」

    「那又怎样？」他总算能够坦承。他用背完全遮挡住她，不让药有一丝一毫的机会靠近。「我从来都不是你们的伙伴。四年前，我以为你们救了我，但那其实是害了我。我从来没有欠你们什么，我欠的是我自己。」

    「哼，不知恩就算了，还能自以为厉害地说什么大理，你可真不简单，阿陆，读太多书脑坏掉了吗？」

    「比你说话不算话好。」

    现在的角度无法确认阿凯的动静。陆全生一面与药对话，脑一面疯狂地转动。他的意图已经败。他可以信任谢御铭吗？不，不该冒这风险。在大门外把风的小弟应该会去与阿洛会合，只要想办法让她母亲带走她的话……

    「老哪里说话不算话？我说要砍这女的，所以现在就是要来砍。老可是杀过人，砍个女的又有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