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便是璧人一双。阿彦，阿彦。沈浮转过目光：“黄家那边，以后不可再去。”

    他有些拿不准姜知意会不会反对，可她只，好。

    分明和从前一样温顺，可是不一样，跟从前全不一样了。沈浮停顿片刻，转离开。

    “姑娘，”轻罗一气把黄静盈的嘱咐全说完，“三让姑娘说是去她家取小侯爷捎来的东西，三说小侯爷跟二公要好，这事得二公面才行，三还把药方给了婢，说她会想法送药过来，但如果不行，就请姑娘自己煎药。”

    她递过药方，姜知意接住了，沉着，抓药煎药不算很难，难的是这三天一次的诊脉，以后该怎么办？

    “那个医女磨磨蹭蹭，走得可慢了，”小善从外回来，一脸不兴，“结果正赶上姑爷去，倒跟她一起走了！”

    轻罗连连打，不让她再说，姜知意倒不觉得难过，大约意消失后，那些伴随而来的不安、不甘、嫉妒等等，也都跟着消失了。

    她看沈浮和白苏，有一置事外的淡漠。

    “姑娘，”轻罗迟疑着说，“上次跟着朱太医来的，是不是就是白医女？婢总瞧着有几分熟。”

    姜知意吃了一惊，上次的医女就是白苏吗？那么沈浮之前突然发难，会不会跟她有关？

    夜时了雨，姜知意独自坐在灯，写完了和离书。

    一别两宽，各生喜，和离书惯常以此结尾，想来夫妻一场，谁都不想得太绝，可她不想写这八个字，她只愿与沈浮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她肚里的孩，更是与他再没有半关系。

    烛焰摇摇，恍惚间，想起了他大醉的那夜，那是她唯一一次见他喝醉。

    那也是，他与她的第一次。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那晚有很多形，姜知意都不太记得了。

    她慌张，她知他是喝得太醉认错了人，她有些委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第一次，会是这样不堪的记忆。

    然而也有几个片段，他定定看着她时，他的目光是清明的，就好像他在那个刹那，认了她是谁。

    姜知意墨迹，将那份和离书，从到尾又看了一遍。

    那夜之后，他说，我会上门提亲。

    他嗓音低哑，不知是酒劲儿没过，还是心里难过。

    他找来了避汤，那是她第一次喝那东西，不苦，但是酸，还有些涩，黏在尖上，嘴里一整天都是这令人厌恶的味。

    那时她以为，他是为她着想，怕她了什么岔惹人议论，直到成亲后，他亲说不要孩，他一次次给她避汤，她才知当初的一切，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