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甚至赵氏每个月的月例开销也都是沈浮亲自拨给，从钱上卡死了，免得她折腾。

    她嫁妆多，当年十里红妆送去左相府，单是家被褥等就装满了几间屋，但除了照习俗必须由女家添置的东西之外，其他都是沈浮事先安置好的，便是她嫁妆里那些田庄、店铺的收益，沈浮也从不手，全权由她支。

    刚成亲时她不太了解赵氏的为人，还想竭力侍奉，赵氏便趁机问她要钱要东西，沈浮知后，也全都讨回来给她，又让人盯死了，再没给过赵氏机会。

    只是这些话，也不必再说。姜知意：“好，待会儿我对一对。”

    “我帮阿。”黄纪彦连忙说。

    “行了，这些事你懂吗？尽瞎掺和。”姜云沧一把拉过他，“你不是说想去军中吗？让我考考看你的本事怎么样了。”

    黄家祖上也是武将，从黄纪彦的父亲辈才改了走科举，不过家里上过战场的老人还有不少，是以黄纪彦从小耳濡目染，武艺也从不曾落，当笑：“我那功夫，不够云哥看的。”

    姜云沧：“够不够的，试了才知。”

    他扯着黄纪彦往外走：“走吧，让意意歇歇，别吵她了。”

    黄纪彦也只得跟上，两个人边走边说着话：“云哥这次回来能待多久，什么时候回西州？”

    “我不回去了。”

    姜知意吃了一惊，抬时，姜云沧正回过来看着她：“我已经禀奏过陛，我想留在京中。”

    嘉荫堂中。

    谢洹：“云沧昨日跟朕说，想留在盛京，不回西州了。朕还没有想好。”

    沈浮知姜云沧为什么想留，他是不放心姜知意，毕竟她肚里的孩还死生未卜。这几天几次锋，他大概也能摸姜云沧的脾气，大约此事不个结果，他是绝不会回去的。

    于私而论，姜云沧是个好兄，有他守着，无论孩留不留得住，姜知意必能平安，但于公而论，西州离不开姜云沧。“姜云沧留在西州，比留在京中更有用。”

    谢洹心里也明白这。西州位置重要，东边挨着易安，西边与坨坨相邻，北边一带山，更是雍朝的国门。易安还好说，谢勿疑如今在京中，短期不会有什么异动，但自雍朝建国以来，坨坨始终都是边境上的心腹大患。

    坨坨人骁勇残暴，两军战时从不留俘虏，抓到便直接杀死，更是时常越境抢掠，掳劫妇女，放火烧城，令人防不胜防。

    以往西州的边将总被他们折腾得苦不堪言，但姜云沧不同，他十几岁从军后便屡次与坨坨人手，对坨坨人的习十分了解，而且他血悍勇，并不像惯例那样侧重于防御，而是善用奇兵，几次在意想不到之时率领轻骑突坨坨，杀了便走，最远的一次甚至杀王城附近，诛了坨坨一个王爷，因此在坨坨提起姜云沧的名字，没几个不害怕的。

    有姜云沧在，边境这一块才能安稳无虞。

    “姜侯沉稳，姜云沧悍勇，他们父合得十分顺手，若是贸然换人，只怕于边事不利。”沈浮。

    谢洹知他说的是实，朝中没有比姜云沧更能压制坨坨的将领，也没有比他更能与姜遂合默契的，西州离不开姜云沧，可若是行要他回去，他放心不姜知意，亦是不能安心的。

    谢洹不觉叹气：“浮光啊，你这回，真是给朕了个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