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找，是她找的我。”白胜的嘴裂开了血，“求你，给我喝吧！”

    不敢惹她么。明明是亲生女儿，明明几年前还把

    “两年前，在韩川。她让人找的我，我看庄明在那边县令，以为她是跟着庄明过去的，后来看看又不像，她没在县衙住，自己在外有房，庄明也没去找过她，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跟我说，这女心大了，我也不住她。”白胜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前阵的传言，顿时慌了，“我说错了，白苏她没跟过庄明，她，她，她就是给庄明当使唤丫，她没有旁的事，她还是个黄大闺女呢！大人，您千万别误会！”

    西州、易安，白苏后的人呼之。沈浮沉声：“立刻抓捕白胜，关刑室，行熬鹰之法。”

    沈浮淡淡看着：“何时，何地？”

    狱卒拿过清放在边上，白胜想够又够不着，喝不到，最后一丝意志也被瓦解殆尽，着气望着沈浮：“大人，行行好，求您！”

    这是个极能沉得住气的，也就难怪前些日几次锋，并没能从她上挖更多的线索。沈浮走刑房：“带白胜。”

    南越县令庄明，两年前改任韩川县令，隶属西州，位置离易安很近，庄明今年四十有七，六年前的白苏，应该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沈浮眉微压，示意狱卒把碗又挪得远些：“你是如何找到了白苏？”

    所谓熬鹰，是关在一间没有窗的狭小刑室中昼夜着极亮的灯火，断绝嫌犯的饮用，昼夜禁止嫌犯合，若是意志薄弱的人，只消一天就能全招。庞泗有意外一上来就用这么狠辣的手段，还是领命：“是。”

    沈浮回望城，白苏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如果不所料的话，最迟明天，白苏的病就会好。

    抓捕白胜的事行得很顺利，未到中午人已经关了刑室，熬到第二天时整个人已经哭喊着要招，然而慈宁里的白苏却依旧病着，丝毫没有为此担忧的模样。

    “你对岭南的风土人一无所知，岭南土话你也听不懂。”沈浮递个，狱卒连忙将碗挪开一，白胜像漏风的风箱一般叫了起来：“给我，求你，给我！”

    “后来陛登基大赦，我说要回盛京，她不，我拗不过她，又在韩川住了一年多，今年年初她突然说要回来，我就带她一起回来，她说想太医院，我找了李易，本来我俩也没多，又隔了五六年光景，以为李易不会，谁知李易竟然真把她了太医院。”白胜心里懊悔着，一时忘了要喝，“大人，她跟庄明真的没什么，她是净的，你放心，绝对净。”

    沈浮慢慢开了：“你没去岭南，去了哪里？”

    李易。沈浮问：“白苏在韩川时，与什么人有来往？”

    “我去了，去了！”白胜盯着那碗，“我真的去了。”

    沈浮垂目看他：“后来如何？”

    “去了岭南，刚去半个月我小儿就死了，那地方不是人待的，又闷又还有瘴气，到都是毒虫毒蛇，我实在受不了就跑了。”白胜盯着那碗，“大人，给喝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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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天沈浮令之后，庞泗寻了个游历天，熟悉各风土人的朋友去试探白胜，白胜平日里很少门，唯一的好便是各收集珍稀药材，那人便在各大药材市集和药行里候着，一来二去混得熟了，时常一起吃酒说话，果然发现了白胜上的破绽。

    白胜被架着来，在凳上几乎坐不住，两只睛熬得红得像桃一样，嘶哑着声音叫：“大人要问什么，我都招，我一定招！”

    想来也是为了白苏的药方，姜云沧如此着急，那就是说，她的病还没有起。

    “我不知，我真的不知。她不跟我住一起，她后来脾气刚得很，我也不敢惹她。”

    城时，庞泗迎上来：“大人，属的朋友这些天一直在跟白胜近乎，据他判断，白胜应该没去过岭南，据我那朋友说，白胜说话时，偶尔夹杂着几句西州、易安一带的土话。”

    “南越县令庄明，我才跑两天就被抓回去了，他本来要拿我狱，后来他看中了我大女儿，”白胜裂的嘴，“就是白苏，我把白苏给了他，他放我一，我一路往北走，不敢回盛京，就在中原一带到寻营生糊。”

    沈浮松手，正要将那个锦袋扔掉，想了想又拿起拆开，里面是两个香，与白苏前阵给他的差不多，递给胡成：“拿去让朱太医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去了哪里？”沈浮平静地看着他。

    当地并没有报白胜逃逸，档案上记着白胜一家在岭南足足待了四年。沈浮看着他：“档案是谁你给你改的？”